“江荷找柳三叔有事兒,去三叔家了。”
王二嬸子轉頭看見她臉色不好,冷哼一聲,“你不會又惦記她家少得可憐的家當吧?”
“我惦記她做啥?她一個眼皮子淺的東西,隻知道去巴結老三家,那她二叔家她怎麼不去走走!“
“人家江荷說了,她找柳三叔有事,去人家做客,肯定要帶點禮,行了!行了!你平時去她家拿的還少啊!”
“哼,那能一樣嗎,兄弟之間相互幫襯那是應該的!你看看她去一趟山城,回來就往老三家去了!
我呢,今早才聽說她回來了,馬上就去她家瞧她,這個眼皮子淺的白眼狼,竟然把我趕了出來,連堂屋都沒讓我進!你說這像話嗎?我好歹是她二嬸唉!”
柳二嬸一臉的氣憤,恨不得馬上去質問柳江荷。
王二嬸子聽了,嗤笑出聲,“誰讓你平時有事沒事去她家順東西,換是我,我也不敢讓你進門!”
柳二嬸子一聽,怒了,“你啥意思,我家當家的和他家還是親兄弟,他柳建國當大哥的就不該幫襯一下弟弟嗎!”
柳家三兄弟,老大叫柳建國,就是柳江荷她爸,老二柳建軍,老三就是柳建中。
“哎喲,幫襯就是讓兄弟媳婦隨時去家裡順東西啊,嗬嗬,我還沒見過像你臉皮這麼厚的!”王二嬸翻了翻白眼,嘴角一撇,嘲諷著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要你多管閒事!”柳二嬸惱羞成怒。
王二嬸子瞅了她一眼,甩了一句,“懶得和你這種婆娘說話。”一扭腰轉身就走了。
柳二嬸也沒心思和她吵嘴,她現在滿心滿眼的就是柳江鶴手上拎著的東西。
她越想心裡麵越不得勁兒,早上去找柳江荷,嘴上說啥都沒帶,現在去三叔家卻拎著東西,什麼意思,瞧不起人嗎?!
她眼珠子轉了轉,拔腿就朝柳江荷家走去。
這邊柳江荷剛走到柳三叔家,
門虛掩著,她喊了兩聲沒人應,就推門進去了。
堂屋裡也沒人,柳江荷就繞到了屋後,柳三嬸正在喂豬,他家年前抓了三隻小豬仔,現在已經長得半大了,這時正爭先恐後的吃得歡。
“三嬸,三叔不在家?”柳江荷喊道。
柳三嬸正好又倒了一桶豬食在豬食槽裡,聽見有人喊,抬頭一看,原來是江荷。
“江荷啊,找你三叔啊?你三叔出去了,說是鄉裡來了個技術員,讓去田裡看看。”柳三嬸直起了腰,抬頭看見是江荷,笑著說。
“去堂屋裡坐坐,喝口水。”柳三嬸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帶著江荷來到了堂屋裡。
進門迎麵的牆上是一張偉人的畫像,下麵是一個木櫃子,屋子中間放著一張四方桌,靠牆擺著十幾個小凳子,應該經常有人在他家紮堆聊天。
“三嬸,我從山城回來,也沒帶什麼好東西。”柳江荷把紅糖和糕點放在了桌子上。
“這哪好意思,留給你爸媽吃,這幾年為民讀書,你們家也是遭了老罪。”柳三嬸關切的說。
柳三叔家響應國家號召,就生了兩個娃。
老大是個兒子,叫柳江明,二十二歲了,還沒找媳婦,給他介紹了幾個他都看不上,把柳三嬸都愁壞了。
老二是個閨女,叫柳江萍,小學畢業就沒讀書了,十八歲了,現在正在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