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冷瑟,年歲將至。
這一個月來,裴憫逐漸閒了下來,宋慈安也能感受到莊子上來來往往的錦衣衛也都消失了許多。
“夫人,今年咱們還是在莊子上過年嗎?”知秋將新製的披風一邊穿在宋慈安身上試試大小,一邊笑著開口問道。
宋慈安低頭摸了摸披風的皮毛,笑了笑。
“今年咱們回督主府過年。”
知秋欸了一聲,笑著幫她係好帶子。
念夏端著一碟梅花糕走了進來,看到自家夫人和知秋都笑吟吟的,於是開口道:“夫人,您和在知秋在說什麼呀,都這般開心?”
宋慈安照了照銅鏡,滿意的點了點頭:“剛剛和知秋說了今年咱們回督主府過年。”
知秋也笑著開口:“夫人還說了要在元宵節出去看一看花燈呢。”
念夏眼底深處快速的閃過一絲痛意,隨後將梅花糕放在桌子上:“到時候奴婢要一盞好看的兔兒燈。”
宋慈安笑著看著她:“到時候夫人我一定給你買一盞最好看的兔兒燈!”
“夫人最好了。”念夏笑眯眯的嬌聲撒嬌。
隨後三人皆笑了起來。
*
門外的許寅緊了緊手,呼了一口氣後叩響的門。
念夏站在門口處,聽到有人敲門後看向了宋慈安。
宋慈安點點頭後,她拍了拍手上的點心碎屑,將門打開。
入目便是將近半月未見的許寅,她以為這麼久沒有見到他,自己已經將他忘了。
沒想到還是心跳加快,甚至愣在了當場。
許寅知道念夏在裡麵,卻沒想到開門的會是她……
“念夏姑娘,夫人可在?”他短暫的失神後,恢複了神色。
念夏晃了晃神,將身子側開:“夫人在裡麵。”
許寅點了點頭,隨後抬腿走了進去,沒有再看念夏一眼。
“屬下參見夫人。”許寅對著宋慈安恭敬行禮道。
宋慈安點點頭,看了念夏一眼後看著許寅開口道:“這麼久沒有見過你了,今日可是有事?”
許寅拱手低聲道:“夫人,督主派屬下來問一問,可要接兩位公子回來了?”
宋慈安想了想,點頭吩咐:“接回來吧,不過直接將兩位公子送去督主府,咱們再有兩日也要準備準備回府了。”
“是,夫人!”許寅說完,便慢慢低著頭退了出去。
路過還站在原地的念夏時,轉眸偷偷看了一眼念夏的裙擺後,忙走了出去。
知秋和宋慈安對視一眼後,均未說話。
晚間,
裴憫半靠在榻上,一手攬著宋慈安的肩頭,另一隻手慢慢的摩挲著她白潔的鎖骨。
宋慈安在被子裡緊緊的貼著裴憫的身體,兩人都赤裸著身體。
“後日便回京了,明日可要去泡一泡溫泉?”裴憫情欲剛散,聲音還帶著暗啞。
宋慈安用臉蹭了蹭他的胸口,軟聲道:“好啊。”
裴憫攬在她肩頭的手一緊,低下頭對著她說道:“嘉嘉,莫要點火。”
宋慈安不在意道:“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不能挨你了?”
裴憫下腹一緊,托著她的臀部將人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低頭吻了上去,同時身子上翻將人砸在身下。
宋慈安忽然擋在胸口,瞪著他警告:“裴憫,我累死了,我要拒絕你,現在。”
裴憫呼吸急促,臉上帶著迫切:“彆這樣,嘉嘉,給我好不好?”
“嗯?”他聲音此刻帶著欲念,低啞帶著微微的磁性,聽在宋慈安耳裡,好似在勾引自己。
可一想到每次第二日裴憫一臉滿足,而自己則要在榻上歇半日……
“不要。”宋慈安忙搖了搖頭,雙手掐住他的臉,臉上故作凶狠:“從我身上起來!”
裴憫將頭埋在她的胸口,不說話,無聲的抵抗。
看到他這無賴的模樣,宋慈安忽然想到了這一世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
忍不住笑出了聲,雙手放在他的頭上肆意的揉了起來。
“怎麼了,嘉嘉。”裴憫從她胸口抬起頭,一臉疑惑的問道。
宋慈安揉完他的頭發後又揉了揉他的臉,湊近問道:“你說,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為什麼裝的那般好?”
裴憫抿了抿唇,繼續將臉埋在她的胸口,無聲的拒絕回答,隻是耳尖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