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安注意到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將手捏住裴憫的耳尖,愛不釋手。
裴憫的呼吸越發沉重,雙手在被子裡也越發不規矩起來,宋慈安將手伸進被子去阻止時,被他一手抓緊,錮在頭頂。
“嘉嘉,莫要惱我。”他抬頭看著宋慈安說出這句話後,便吻在她的軟唇上,堵住她的所有話,另一隻手在被子裡肆意妄為的同時將自己壓了進去……
窗外冷風簌簌,屋內嬌聲不斷……
許久後,紅紗漸靜,宋慈安癱軟在榻上,原本被禁錮的手此刻正掐在裴憫的腰側。
“裴憫!你討厭!”她帶著怒氣的嬌嗔沒有絲毫殺傷力。
裴憫低頭重重的親在她的唇角:“乖嘉嘉。”
宋慈安此刻一臉懊惱,尤其發現自己掐不動他的肉時,氣的咬在裴憫的唇邊。
嘶~
裴憫一時沒想到會這麼痛,倒吸一口涼氣。
摸了摸自己的唇邊,發現有一絲絲血漬,伸出舌頭舔了舔:“小貓伸爪子了。”
宋慈安沒有說話,怒瞪著他,意思很明顯。
活該!
不過想到自己在榻上同他也講不了道理,索性也不說了。
“許寅在府裡很忙嗎?”她趴在他的懷裡開口問道。
裴憫眼神動了動,抬手一邊為她攏好頭發,一邊開口問道:“怎麼了?”
宋慈安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淡聲道:“我總覺得,許寅對念夏不一樣。”
裴憫聞言,神色未變,似讚揚般的摸著她的頭發:“嘉嘉果真聰慧。”
“你也看出來了?”宋慈安抬起頭看著他。
裴憫點了點頭,微微皺眉:“你可知,許寅是太監出身?”
宋慈安點了點頭:“我知道。”
“我瞧著念夏,怕是動心了,許寅不在的這段時間,她也不似往日般活潑了。”宋慈安低聲說道。
裴憫手微頓:“許寅是主動請命回京的。”
宋慈安聽明白了,默了默:“可我瞧著,許寅也是有意的。”
裴憫低著頭一臉愛憐的看著她:“正是因為心動,才不敢耽誤她。”
宋慈安沒有說話,許久後歎了一口氣:“感情這種事總得自己看清了,若是念夏不在意許寅的身份,又如何不能在一起呢?”
她這一世,想嫁給裴憫時,也以為他是太監,可她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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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夏躺在被子裡,想著往日和許寅相處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知秋原本在腦子裡正在思慕著廚房新來的一批番薯怎麼做好些,忽然聽到一陣啜泣聲。
她轉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念夏,輕聲道:“念夏。”
念夏沒有說話…
知秋從被子裡坐起來,將桌子上的蠟燭點亮,看著念夏的後背歎了一口氣:“你一向性情爽朗,我原以為你不會有這麼一個時候。”
“念夏,你同我說,可是對許寅有了情?”
知秋直截了當的話讓一直自我欺騙的念夏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將臉埋在被子裡,哭了許久後,坐了起來。
“知秋,我,我不知為何,他對我冷淡我心裡總是疼的,我見不到他時,總想他,可是今日見到他對我那般冷淡,我又受不了!”
她越說越難過,接過知秋遞過來的手帕後,看著知秋道:“知秋,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知秋看著她:“念夏,感情一事難以言說,你若是確定自己的內心,便去問一問他,他若是也對你有意,便在一起,若是他對你無意,你便死心。”
“人活一世不過幾個十年罷了,為何要管那麼多旁的事,隻要不妨礙彆人,便按心去做。”
知秋的話,讓她慢慢止住了眼淚,呆呆的看著知秋。
知秋看她平靜了許多,又道:“你要明白,許寅的太監出身,你若是想嫁給他,便無男歡女愛兒孫繞堂。”
聽到她的話,念夏眼神堅定了些:“知秋,我原也沒打算嫁人,男歡女愛兒孫繞堂本就不是我的念想。”
“你說的是,我與其在這裡揪心痛苦,不如去問個清楚,他若是對我無意,我便死了那條心。”
知秋點了點頭,給她遞了一杯水:“今日督主有事吩咐,許寅沒有回京,你若是想問便明日去問一問。”
念夏忽然低頭穿起來鞋子,將夾襖穿好,看著一臉呆愣的知秋:“知秋,不問清楚我睡不著,我現在就去問他!”
“是他先來招惹我的,沒道理現在我這般揪心。”
說這句話時,她帶著怒氣。
知秋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想同她說莫要衝動同許寅吵起來……
她那樣子,哪裡像是問人心意的,倒像是去尋釁滋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