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雲樓。
燈火輝耀,熱鬨非凡。
一間華貴雅房內。
“來,我們一起為憐汐,接風洗塵。”
學子俊秀,高雅美人,觥籌交錯,喜笑顏開。
酒過三巡後。
蕭赤焱見門外站了一個白衣小少年,便喊道:“蕭玄星,你進來一下。”
那蕭玄星生得乾乾淨淨,眼若辰星,一看就是父母精心雕琢出的孩子。
“見過各位兄長、姐姐。”
蕭玄星進來後,先對一桌人行禮,再候在了蕭赤焱的旁邊,喚了一聲,“焱哥,何事吩咐?”
蕭赤焱喝多了,俊臉略有暗紅,他拉住了蕭玄星的手臂,“你去跟其他人說一聲,尤其是一陽閣的,告訴他們,彆動那邪人之孫。”
“焱哥決定獨占?”蕭玄星問。
“這不叫獨占,是怕你們玩不好,效果出不來。”蕭赤焱教訓道。
“懂了。”蕭玄星點頭,“那邪人殺我蕭族少主、脈主,其子孫還敢入神策府,不把他玩透了,咱神策府內的蕭族子弟,都沒臉。”
“沒錯,我是真怕誰一劍把他宰了,這簡直虧死。”蕭赤焱雖有三分醉,但眼神仍然詭冷。
“聽起來焱哥定有玩人妙法了?”蕭玄星眼睛微亮。
“彆問太多,滾去通知。”蕭赤焱拍了一下他的腰臀,“區區三星閣小屁孩,還挺結實!”
桌上的兄長姐姐們皆莞爾。
蕭玄星也不生氣,笑吟吟的便退場而去,不搶風頭。
“藍淺,要不把我玄星弟介紹給你?”
蕭赤焱控著場,對一位身穿藍色琉璃裙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純欲,眼神似會說話,欲說還休。
“焱哥又打趣淺兒。”藍淺玉指捏著龍紋酒杯,歎氣道:“人家親弟弟都被人砍頭了,家裡正辦喪事呢。”
“辦喪事你還來赴宴?”蕭赤焱樂道。
藍淺用那美眸的餘光,看了一眼蕭赤焱身邊坐著的白裙女子,幽聲道:“還不是想親眼看看,焱哥口中所言的仙女般的女子,到底何等傾城?”
“確實比你好看吧?”蕭赤焱微笑道。
藍淺怔了一下,輕輕放下的龍紋酒杯,手指抖了一下,但很快她還是輕笑說道:“那是自然了,蘇小姐可是神繼血脈,天生神血入胎,既來了神都,說不定很快就能得護國神教征召了呢。”
“我爹已經在運作了。”蕭赤焱說著,把手放在蘇憐汐的椅背上,距離她的香肩不過一寸,他看著這白裙美人的側臉,聲音含著些許火焰,“憐汐這般俏顏,一看便適合當那護國神教的神女。”
蘇憐汐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回應,也沒有謙虛。
這種‘清高’和‘自信’,讓蕭赤焱看得微微一呆。
“該死的釣魚高手!”
藍淺見此一幕,心裡已經把蘇憐汐咒死一萬次了。
而在這時,蕭赤焱另一側,一個身穿黃金錦袍,舉止貴氣的年輕人忽地道:“蕭兄,可否跟大夥兒透露一下,你明日正午準備的玩法是?”
“皇甫玉,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普渡商會在玄城,還被端了一座青玉堂呢。你們做生意的,這損失不等於割肉?”蕭赤焱一邊用手指挑著蘇憐汐的發絲,一邊看了過來。
“蕭兄說笑了。”皇甫玉道。
“沒說笑。”蕭赤焱挑眉,“你們不準備也發泄一下?”
皇甫玉微笑,“屠城後,轉賣當地人屍,可以挽回青玉堂損失。”
“靠!”蕭赤焱無語,“現在煉臟丹的那麼多,你們血賺好吧?”
“略賺,略賺。”皇甫玉道。
蕭赤焱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心裡才算平衡。
然後,他想起了皇甫玉方才的問題,幽冷道:“你剛問玩法?很簡單,一滴魔血。”
同桌之人聽聞此言,紛紛吸了一口冷氣。
“魔血入髓,想死都難。”藍淺嬌聲微顫。
“據說那種痛苦,快趕得上五衰病的急性發作了。”皇甫玉道。
蕭赤焱冷笑著,手卻離蘇憐汐的香肩越近,眼看就要搭上。
忽然!
蕭赤焱渾身一顫!
“呃……”
他眼睛瞪大,癱坐在椅上,手指晃得厲害。
“焱哥?”藍淺怔了一下,站起身關心問,“可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