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的臉上,就在眼睛處,有一大塊紅斑。
有人注意到他們,立馬有管事的來說:“這兩個孩子,是人家不要了,不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直接丟進池子裡,而是放在邊上。
想必是年輕的母親,有所不舍。
兩個孩子就挨在了一起,等到沒氣了,有人路過,順手就丟進去了。
不會比上了個廁所更困難。
陳玉壺讓下人把兩個孩子都抱了起來。
那人立馬惶恐的說:“貴人,這兩個孩子不吉啊!他們出生的日子不好,那男孩兒的臉上還有一塊凶斑,那是家破人亡的征兆啊!”
陳玉壺戴著冪籬,隔著冪籬說:“不要緊,我家男人凶煞,壓得住。”
林驥跟著聖上一路殺出來,算是半造反,不知道刀下亡魂有多少。
他們家不大信這個,或者說是林驥不太信這個。
行伍之人,大多不信鬼神,否則自己就先把自己嚇死了。
那人見勸不動他們,也不再說了。
嬰兒的生命力,比陳玉壺想的要頑強,嗅到乳汁的味道,原本好像沒氣的孩子,再次有了反應,也是病殃殃的。
帶回去,交給還孩子的下人養著,府中有都是這樣的人。
長大了,那就再說,古代的夭折率高,能長大再說。
陳玉壺的心情不太好。
幾個孩子,全都關心的看著她,陳玉壺說:“那不是化糞池啊!”
幾個孩子都皺了皺眉,真相太過殘忍,大家都不忍提起。
陳玉壺做不了什麼,老老實實的送彆了兩個孩子,然後跟清桐回去了。
隻是還是忍不住叮囑他們,讓他們萬事小心。
清柏清濁她還算放心,離京城越近,陳玉壺越想女孩兒們。
把從邊關帶回來的物產也是看了又看。
她們肯定都沒見過,不是什麼好東西,比不得她們日常用的精致,但是見世麵。
向上,和向下都是見世麵。
府門口,家裡人早就等著了,遠遠的看見馬車行駛過來,夫人卻又騎著馬。
沒看見二公子,想必是二公子待在馬車上。
“夫人!”
“母親!”
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林清桐從馬車上下來,還是一副站沒站相的混不吝樣子。
明明是和哥哥弟弟一起學的禮儀。
陳玉壺覺得他可能就是故意氣自己,或者是孩子叛逆期到了。
果然陳玉壺看林清桐再次沒了好臉色,如果不是他剛剛受過傷,還沒好利索,陳玉壺就要上手了。
漪瀾院。
胡姨娘和花姨娘正在伺候陳玉壺沐浴。
鮮花,上好的澡豆,新鮮的水果,她又活過來了。
花姨娘站在陳玉壺的身後幫她沐發,陳玉壺突然笑著說:“等到天涼了,咱們一起去京郊的莊子上,那邊有個溫泉莊子。”
“一起去小住幾天。”
兩位姨娘都笑了起來,“那我們可等著跟夫人出去快活了。”
陳玉壺也笑,“不用等到冬日,等有空,咱們就先去莊子上賞秋。”
“好!”
兩位姨娘答應的很痛快,夫人不在家,感覺都少了很多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