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給陳玉壺揉腿的手,再次開始動作。
“夫人,讓胡清去吧!我是家生子,家中和府中牽扯太深了,清清一個人無牽無掛,更好成事。”
陳玉壺睜開眼,看了一眼花姨娘,“你彆總為了花家牽掛,他們不值得。”
花姨娘紅了眼眶,“我知道,可我老娘尚在,我總不能不管。”
“夫人,讓清清去吧!”
“也好。”
其實讓胡姨娘去是最好的選擇,一個是像花姨娘說的那樣,二是得罪了那些下人,胡姨娘隻能依靠陳玉壺。
就像是花姨娘說的,府中下人眾多,錯綜複雜。
借著這個機會,陳玉壺要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兩位嬤嬤被搞定了,林府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但是陳玉壺很有態度,依然每天跪著。
當然是墊了厚厚的墊子的,而且兩個時辰太長,堅持不下來,她也會歇一歇再跪。
她這麼配合,兩位嬤嬤也變得好說話了。
陳玉壺這麼做,卻不是做給她們看的,而是做給皇上看。
陳玉壺學著林老太太的樣子,麵色淡然,麵前供的是一幅觀音像,全當跪了佛祖。
皇上那邊,正在聽人稟報。
“聖上,兩位嬤嬤都活的好好的,被侯府奉為座上賓,好吃好喝的招待。”
“林夫人也依舊每天恭謹的罰跪,不敢有差池。”
“哦?這麼聽話?”
皇上看了回話的太監一眼,又自言自語的說:“也對,林夫人的膽子小。”
膽子小好,總比那些膽子大到要犯上的好。
“過幾天,再報一次。”
“是!”
太監恭敬的應下。
陳玉壺正在跪著,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
陳玉壺回頭,是清洛和清桐。
和明顯氣衝衝的清洛不同,清桐隻是站在了門口,修長的眉毛糾在一起,並不跨進門檻。
他覺得母親應該不想讓他看見她不堪的一麵。
清洛不管那麼多,腳步匆匆,一看就是帶著怒氣,他平常像個軟包子一樣,哥哥姐姐誰都能戳一下,頭一次這麼生氣。
“母親!”
陳玉壺揚著眉,眼帶笑意的看著他。
清洛的怒氣突然就滯住了,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禮,“兒子給母親請安。”
“好!清洛怎麼回來了?”
清洛紅了眼眶,說話也帶了哭音,“母親,舅母不告訴我,表哥也不跟我說。”
“這麼大的事情,母親你不要跪著了,起來!兒子陪您去休息。”
邊說,林清洛一邊怒視陳玉壺身後的兩個嬤嬤。
她們誰敢說話,就讓二哥殺了她們。
圓眼睛裡都是怒氣。
陳玉壺拉住了清洛的手,“彆生氣,母親做錯了事情,是自願跪的。”
“哪裡是母親做錯事,難道牛是……”
陳玉壺捂住了清洛的嘴,手動閉麥。
不是她殺的,是她吃的,而且也不光她吃了,家宴的時候,和平常消耗,整個府上都逃不掉。
況且一頭牛,還分出去一些人家不少,總有人想要。
隻是個借口而已,但是要罰她,她隻能受著。
“你回去,回你舅舅家去,好好跟著夫子讀書。”
“清洛,你還小,不要摻和進來。”
林清洛看著陳玉壺,又看了看已經變得高大,站在門口的哥哥。
深深的朝著陳玉壺拜了下去,“母親,我會好好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