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沒人注意到。
原來還是有的……
林清桂笑了笑,“可能是兒子生來穩重。”
這話逗笑了陳玉壺。
“小孩子需要穩重什麼,明日跟你清洛哥哥出去玩耍一通吧!”
“他約了好友遊湖,正好你也一起。”
陳玉壺語重心長地說:“咱們家孩子多,但是唯獨你的名字是我親自取的。”
“我嫌你父親取的名字不好聽,所以改為從了木字。”
“你不一定就比不過其他人,所以你彆怕。”
……
送走了林清桂,陳玉壺閉目養神。
林清桂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想到了剛剛嫡母的話,原來自己的名字,竟然也是母親親自取的嗎?
他還以為是彼時姨娘正得寵,爭取來的,從了木字。
為什麼這些事,從來就沒人和他說起呢?
當然沒人和他說起了,陳玉壺早就吩咐過了。
如非必要,過去的一些事情,全都算敏感話題,沒人敢提起。
林清桂確實是跟林清洛不同。
林清洛考上的時候興高采烈,換成了林清桂現在卻顯得十分的穩重。
林清桂跟著林清洛出去赴宴,也不見得很高興,很明顯,對此不大感興趣。
很快就不再參加,之後他在外麵搗鼓一些什麼,陳玉壺也沒管。
總之這孩子不會惹出禍來。
剛出了孝期三個月,蕭薿就被診出有身孕了。
林驥很高興。
陳玉壺看見林驥高興,她就沒那麼高興了。
家裡到底也不是第一次有這種喜事兒。
就連陳玉壺都不興奮了。
但是蕭薿的這胎明顯影響她很大,變得話多且脆弱,總歸是掌不了家了。
於是那個管家權再次回到了陳玉壺的手裡。
陳玉壺在看賬,崔氏在幫忙。
蕭薿坐在一旁吃果子,還要問陳玉壺,“母親!要是我這次生的孩子女孩兒怎麼辦?”
陳玉壺最近幾乎每天都要被她問一遍,知道她是壓力太大了。
這次陳玉壺終於不再敷衍她,放下了自己的賬本。
她跟她們說不來現代科學那套。
但是可以分析一下。
“予鹿啊!你說,你現在也兩個孩子了,這證明你不是不能生。”
“咱們不但能生,還一生就生兩個。”
“所以既然不是你的問題,但是咱們可以找一找彆人的問題,比如果這次還是個女孩兒。”
“那生你都負責了,怎麼性彆還都你說了算呢?明明大事兒都是男人說了算的。”
“而且為什麼你跟他生,就是女孩兒呢?萬一你換個人生,就是男孩兒了呢?”
“所以是誰的問題?”
陳玉壺循循善誘。
蕭薿明白了,蕭薿不敢說。
蕭薿捏著手裡的果子,遲疑著說了一句:“反正不是我的問題。”
“誒!對嘍!”
這倆媳婦兒也是壓力大,不像郡主天然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是郡主,想必也多少聽過一些閒話。
忠勇侯府這尼姑庵的名頭一直掛的牢牢的。
眼看著女孩兒們都大了,身體養好了,又跟著陳玉壺守了三年孝。
這又有孕,再是個女孩兒,真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了。
陳玉壺不在乎是男是女,從現在開始就潛移默化的給蕭薿做心理建設。
蕭薿已經被陳玉壺給忽悠的,自己都開始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