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壺原本是想好好問一問。
結果朝陽進來了。
她剛剛去耍完鞭子,一樣是回來吃飯的。
見到了四個陌生人,當即眉頭一皺。
“這是誰?”
陳玉壺答道:“你三哥帶回來的,太子殿下賜的妾室。”
朝陽多看了一眼,隨即輕飄飄的收回了目光。
那目光裡,連不屑都沒有,一點多餘的感情都懶得施舍給對方。
“義母!我餓了。”
“餓了,那我們先吃飯吧!”
“方嬤。”
“老奴在。”
“請幾位姑娘也出去吃飯吧!順便冷靜冷靜。”
“是。”
方嬤十分恭順,出去了。
方嬤的年紀大了,已經並不管事了,隻是依然每日閒著無事就伴在陳玉壺身側。
櫻桃和芭蕉他們都嫁去了外院。
現在給陳玉壺管院子的,都是新提上來的。
原本隻是想著自己正好缺女使。
隻是既然今天提到了,那不如她也試一試。
陳玉壺和蕭薿她們吃完了飯,幾個人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通。
又讓人叫來了那四個侍女,也嘀嘀咕咕了一通,這才作罷。
陳玉壺仔細問過,結果四個人都說出宮的時候喂過藥了,她們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既然如此,不如讓她們幫個忙。
和陳玉壺想的不一樣的,是蕭薿她們。
不能生了?那留著她們也無妨。
這樣說好,就一人分了兩個,給帶回去了。
林清柏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
“怎麼帶回來了?”
蕭薿麵色如常,“母親說了家中沒個妾室不像話,不如分兩個給你,正好我有孕。”
林清柏臉色不大好,“你就答應了?”
“長者賜不可辭。”
崔氏也做乖巧狀,把那兩個妾室給安頓了。
送走了兒媳婦們的陳玉壺,不是沒有想過,這裡麵可能有探子,但是這探子也太明顯點了。
萬一太子反其道而行之,真是探子呢?
想著想著就想開了。
結果當天晚上,崔氏和林清濁就沒睡好。
接了陳玉壺暗示的妾室,當晚在夜半高歌一曲,連蕭薿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
林清濁側躺,撐著頭,問崔氏:“你能不能讓她閉嘴?”
崔氏無奈:“那嘴巴長在人家的身上,我如何能管得到,再說了,那是良人你的妾室呢!”
林清濁無奈起身,“我去去就回來,你彆等我了,先睡吧!”
崔氏眼睛睜得大大的,其實她是不相信林清濁還會再回來的。
但是過了一會兒,林清濁很快就回來了。
崔氏轉過身裝睡。
林清濁也動作小心的上床了。
第二天太子問林清濁,“新妾室怎麼樣?”
林清濁恭敬的回答:“回太子,一切都好,隻是喜歡半夜高歌,需要管教一番。”
太子表示肯定,“嗯!不要吝嗇管教。”
轉身太子就問太子妃,“怎麼沒挑一些老實人過去,第一天就夜半唱歌?”
太子妃也一臉懵。
她挑的是老實人啊!
第二天一早,陳玉壺就聽人講述,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晚三爺發了好大的火呢!說如果螢姑娘再唱,就讓人給她治一治,還吩咐人熬了一碗啞藥擺在了螢姑娘的門口。”
“奴婢進府許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三爺如此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