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薿她們的出身,決定了她們的傲慢。
哪怕是現在跟莊國公夫人打了個照麵的崔丹綺,依舊不見得多麼恭敬。
天然立場對立,也沒必要捧她的臭腳。
而陳玉壺也早就不是剛來時的她了。
她現在有多傲慢,隻有她自己知道。
什麼莊國公,秋後的螞蚱!
陳玉壺和莊國公夫人打了個照麵。
雖然對方的爵位比林驥高,但是跟陳玉壺比地位,沒人能比得過。
那位超一品的老夫人,在陳玉壺守孝的時候,已經去世了。
所以陳玉壺隻是含笑站在原地。
原本正在被恭維的莊國公夫人,見到陳玉壺臉上的笑容一頓。
不情不願的走到了陳玉壺的麵前,福了福身,“信國夫人!”
陳玉壺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莊國公夫人!”
隨後二人再也無話可說了。
陳玉壺跟莊國公府的恩怨,大家也都知道。
能見麵互相打個招呼已經很體麵了。
當然體麵的是陳玉壺,她又不需要主動跟莊國公夫人打招呼。
打完招呼了,陳玉壺帶著崔丹綺找位置坐下。
而莊國公夫人身邊再次圍了一圈人,不用猜陳玉壺也知道,估計是在說自己壞話。
她懶得計較,還要應付不斷來跟她打招呼的人。
赴宴就這點不好,身份太高了,莫名其妙來請安的人太多了。
陳玉壺坐在亭子裡,偶爾應付一下來請安,或者來攀關係的,剩下的時間就在觀察莊國公夫人。
她頗有點呼朋喚友,招搖過市的架勢,有點太招搖了。
陳玉壺本能覺得這樣招搖不會有好下場的。
何況這是皇後的千秋,又不是莊妃的生日。
莊妃如此受寵,難道皇帝封她為貴妃或者皇貴妃了?
沒見連朝臣都不罵她禍國妖妃嗎?
非要這麼說莊妃,都是誇她了。
皇帝後宮這是人少,才能顯出來莊妃得寵,畢竟競爭小。
早就聽說莊妃生的皇子聰明伶俐,可陳玉壺卻沒見過。
還是不要太過了“聰明”才好。
陳玉壺依舊攜著三五好友自成一派,再有人來請安,也隻能遠遠的看上一眼。
陳玉壺一向是這個路數,很少有人說她高傲。
以她的身份,就該如此。
直到皇後到場,莊國公夫人這才收斂了幾分。
而皇後則是看也沒看這位莊國公夫人,遠遠的看見了陳玉壺,反而問了一句:“怎的沒見豐成?”
王妃經常帶著豐成進宮刷存在感。
不說豐成會像小說女主一樣的,突然受了帝後的盛寵。
但也絕對不會是提起來名字查無此人的狀態。
陳玉壺含笑站起身來,“臣妾恭賀娘娘千秋,祝願殿下長樂無極。”
皇後的眉眼彎了彎。
陳玉壺才繼續說道:“豐成最近玩野了性子,前兩日氣壞了她娘親,一個月不許她出門,最近正在家裡受罰呢!”
皇後聞言笑了,“孩子還小,性子活泛點不是壞事兒,哪怕跋扈些也是好的,柔嘉太過苛責了。”
陳玉壺看起來依舊恭謙,“娘娘說的是,但是柔嘉還是希望豐成貞淑些。”
“固然豐成有王爺王妃的寵愛,甚至還得了聖上和殿下的眷顧。”
“但是柔嘉還是希望豐成能懂事明理,起碼不要辜負了長輩人對她的偏愛。”
皇後溫和的點了點頭。
陳玉壺以為到這裡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