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囉裡吧嗦的,說了一大堆,陳玉壺隻聽見了兩個重點。
為兩邦交好,請求結秦晉之好……促進兩地繁榮,請大雍重開商路。
陳玉壺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確認自己聽清楚了,她幾乎要大笑出聲。
她剛開始養商路的目的,十分的簡單。
一為求財,二是想給樓中不想繼續待下去的人,找些事情做。
可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回敬王儲的酒盞,被陳玉壺緩緩的放下,她盯著對方,卻沒有喝這杯酒。
嘴角終於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商路……毫不謙虛的說,最大的商路都掐在陳玉壺的手裡。
商路的行規,都是洛書和官府商量著定下來的。
想要商路,促進互市,這真是太好了。
從長公主的角度看去,陳玉壺的眼睛裡閃爍著奇異的光。
當晚的宴會上,雙方定下了口頭婚約。
敖漢部要在京城,直到娶走朝陽之後再走。
皇帝給禮部籌備的時間期限是三個月。
實際上根本用不了這麼久,一個月已經是綽綽有餘。
畢竟朝陽隻是個郡主,連個真郡主都不是,上頭沒人護著。
晚宴的第二日,敖漢部的王儲登門。
前來拜見信國夫人。
大概是摸清楚了狀況。
郡主是信國養大的,他最想要的商路,也在信國夫人的手裡。
這次上門,王儲沒有了昨晚在宮宴上吊兒郎當的樣子。
反而是很穩重,很禮貌得體。
他來求見,陳玉壺也就開門迎客。
速燭見到陳玉壺的時候,陳玉壺正在烤橘子,身前圍著炭盆,前後的門大開著,景色很好。
陳玉壺的旁邊坐著一身紅袍的洛書,洛書身上穿戴了很多的銀飾,這是他家鄉的一種打扮。
陳玉壺很喜歡他這麼穿。
速燭沒想到自己見到的會是兩個人,意外的挑了挑眉。
但是這個人,他也不陌生,洛大人。
速燭朝著陳玉壺拱手,行了半禮。
他是王儲不錯,但是既然跟朝陽郡主的婚事已經定了下來,那他給陳玉壺行半禮,也無可厚非。
陳玉壺是長輩。
“晚輩見過信國夫人。”
陳玉壺沒有吭聲,指了指對麵明顯空著的位置,空位以待。
洛書剛剛站起身,朝著這位王儲行禮。
速燭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郡主不在?”
陳玉壺用夾子,給橘子翻了個麵,回答:“按照大雍風俗,男女婚前不見麵。”
速燭扯了扯嘴角,似乎對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規矩無奈的樣子。
橘子烤的差不多,陳玉壺把第一個橘子給了洛書,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洛書也有點咳。
速燭饒有興致的看著陳玉壺跟這位洛大人的互動。
傳聞洛大家帶領的商隊,背後有大靠山,而洛老板是他背後老板的心腹。
二人關係很不一般。
隻是速燭沒想到,這位信國夫人……就是傳聞中的玉老板。
玉老板的大名,境內外皆知,傳說這位老板,特彆愛修路。
看著洛書把橘子吃了,陳玉壺才轉過頭,跟這位王儲說話。
“速燭王子,敖漢希望和大雍重修舊好,重開商路,為此特意求娶朝陽。”
“早就聽聞,敖漢部好戰,貴族皆有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