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的鐵礦開采一向掌握在各地大小礦主手中。大多數礦主或依附於地方豪強,或與商會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葉長歌決定進入武器製造領域,就必須從源頭鐵礦著手,而這一步注定不會順利。
在護商軍與吳家的一場激戰後,葉長歌意識到兵器質量對軍隊的重要性。護商軍雖然在戰術上占據優勢,但裝備卻明顯遜色,若與更強的勢力交鋒,恐難占上風。
趙明廷將一疊關於嶺南鐵礦分布的資料遞給葉長歌:“少爺,這是我們目前搜集到的嶺南鐵礦資源分布圖。最大的鐵礦在南山,掌控權歸黃家。”
“黃家?”葉長歌眉頭一皺,“南山鐵礦的開采效率如何?”
趙明廷歎道:“據說黃家家主黃鶴一向隻顧斂財,開采效率低不說,還剝削礦工。最近礦場因為欠薪問題鬨出了不小的騷動。”
葉長歌嘴角微微上揚:“看來,這個黃鶴不是個合格的礦主。但他手上的鐵礦卻是嶺南最好的資源。”
蘇錦瑟插話道:“長歌,如果我們想涉足武器製造,必須先控製穩定的鐵礦供應。但黃家在地方盤根錯節,不好動搖。”
“正因為他內部有問題,我們才有機會。”葉長歌眸光一凜,“明廷,安排人去南山調查礦場的具體狀況,我需要一份詳細的報告。”
趙明廷點頭應是:“明白,我馬上去辦。”
幾天後,趙明廷帶回了南山礦場的情況。
“少爺,黃鶴為了擴大利潤,已經將大部分礦石以低價賣給了外地的商人。礦場的工人連基本的生計都難以維持,有人甚至因為饑餓倒在礦坑裡。”
蘇錦瑟憤怒道:“這種人渣還敢稱為礦主?簡直喪儘天良!”
葉長歌冷靜地翻閱著手中的資料:“黃鶴越是無能,我們越容易找到突破口。”
趙明廷接著說:“不過,黃鶴手下有一批雇傭兵在礦場巡邏,礦工不敢輕易造反。我們如果直接接觸礦工,很容易被發現。”
葉長歌沉吟片刻,問道:“南山礦場周圍還有哪些勢力?”
趙明廷答道:“黃家雖然占據鐵礦,但附近還有幾個小礦主對他不滿。他們一直抱怨黃鶴壓低礦石價格,讓他們難以生存。”
葉長歌敲了敲桌麵,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我們的突破口就在這些小礦主身上。錦瑟,安排人準備一批物資,我親自去見他們。”
蘇錦瑟皺眉道:“長歌,黃鶴手下有雇傭兵,如果你親自前往,太危險了。”
“兵行險招才能出奇製勝。”葉長歌堅定地說,“我們要讓黃家知道,南山鐵礦並不是他一家的天下。”
幾天後,在趙明廷的安排下,葉長歌與幾位小礦主在南山礦場附近的一間茶樓內見麵。
“葉少爺,久仰大名,不知您找我們幾個是為了什麼事?”一位年長的礦主客氣地問道。
葉長歌微笑道:“各位礦主,我聽說黃家壓低礦石價格,讓你們苦不堪言。這種局麵,難道大家願意一直忍下去嗎?”
另一位年輕礦主憤憤不平地說道:“誰願意忍?可黃家有錢有勢,我們這些小礦主根本鬥不過他!”
葉長歌不動聲色地說道:“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改變這種局麵,各位願不願意合作?”
幾位礦主麵麵相覷:“葉少爺的意思是?”
“很簡單,”葉長歌語氣堅定,“我們聯合起來,切斷對外的鐵礦輸出,讓黃家失去主要的買家。同時,我可以幫助各位將鐵礦以更高的價格賣到嶺南內部,收益遠高於現在。”
年長的礦主猶豫道:“葉少爺,您能保證做到這一點嗎?如果黃家反撲,我們可承受不起。”
“如果黃家反撲,我葉長歌會親自出麵,為大家分憂。”葉長歌平靜地說道,“但我要的,是大家的全力配合。隻要我們團結起來,黃家未必不可撼動。”
年輕礦主握拳說道:“葉少爺的話我信!反正我已經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再不改變遲早完蛋!”
幾位礦主最終達成一致,決定與葉長歌合作,共同對抗黃家。
葉長歌迅速製定了一係列計劃:
1.聯合小礦主,切斷黃家對外的鐵礦供應。
2.秘密接觸南山礦場的礦工,為他們提供食物和藥品,逐步贏得信任。
3.製造輿論,將黃家剝削礦工的行為傳遍嶺南各地,引發輿論壓力。
很快,南山礦場的鐵礦價格開始下跌,黃家難以找到買家。與此同時,礦工的騷動越來越嚴重,甚至有人高呼要將礦場奪回來。
黃鶴一怒之下派人鎮壓,但這隻會讓礦工的怨氣越積越深。
“少爺,黃鶴最近已經明顯慌了神。”趙明廷興奮地說道,“他的雇傭兵開始減少巡邏,可能是因為經費緊張。”
葉長歌點點頭:“不錯,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把他逼到絕路。”
蘇錦瑟擔憂地問:“長歌,如果黃家向其他地方勢力求援,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不會,”葉長歌冷笑道,“那些地方勢力隻會看黃家還能不能為他們帶來好處。隻要我們斷了黃家的財路,黃鶴遲早會被拋棄。”
“明廷,繼續盯緊礦場的動靜;錦瑟,通知護商軍,隨時準備接管南山礦場。”
南山鐵礦的局勢愈發緊張。隨著葉長歌的計劃逐步推進,黃家的地位岌岌可危。礦工騷亂、鐵礦滯銷、資金鏈斷裂等問題接踵而至,黃鶴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他孤注一擲地試圖通過武力鎮壓和外援挽回局勢,但葉長歌早已布下天羅地網。
黃鶴急得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臉色鐵青。手下心腹劉管事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彙報:“老爺,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