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族人在賭,賭花文溪仍有良心,不敢傷及無辜。
有罪的是她親爹和小三及其生的孩子,喬氏族人雖占了便宜,但終究沒參與傷害她親媽的事。異人都很注重因果業債,大家在賭她不敢拿前程開玩笑。
大家賭對了,她沒打算喬氏族人下手。
可喬氏集團的底基是花氏企業,她用光長年累月積下的所有人脈一起圍剿喬氏。從花母死的那天開始,喬氏集團遭到了四麵夾擊,經營狀況每況愈下。
眼下,喬家人所用的每一個人情都是坑,全是受過花文溪恩惠的敵軍。
喬氏易主已是注定,時間問題罷了。
花文溪不在乎集團落在誰手裡,錢而已,她想賺錢隨時能賺到更多。如今,渣爹和他的兒女才是她最看重的目標,還有特管局的某些異人高層。
舊仇未了,又添新怨。
當然,這就是人生,每天一個新目標。
不像自己,天下興亡、與己無關的灑脫常常讓她有著一眠不醒的覺悟。人生沒動力、沒追求,所謂的享受人生也不過是找座山住幾天,找座島遊幾天。
等這種生活過膩了,她就該回到自己的仙山繼續探討道法的玄妙了。
“是我無能……”想到母親的慘死,花文溪的眼角泛紅。
“人生便是這樣,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桑月喟然而歎,“我有個朋友,不管做什麼事,明明成功在望但結果總是一樣……她跟你一樣,總在事後黯然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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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中生友,說的就是她自己。
本想說當年,又怕慣用的話術被人識破。她不想時刻飆演技,又不想這麼快被人揭穿。千年前的她也看過不少文藝作品,想體驗一下打彆人臉的快感。
“最後呢?”藏於陰影裡的人遲遲聽不到她的回複,忍不住問道。
“最後啊,她元神被飛升天劫的漩渦絞得稀碎,隕落了。”幸蒙仙尊搭救,否則哪有現在的她?“晉階天劫非同尋常,但又驚險刺激,不試一次未免可惜了。”
“前輩試過?”
“沒有,”桑月忽略對方這句話蘊藏的深意,瞎編道,“圍觀過,既想試又擔心。但要不要試,前提是我得努力活著。活著,我才有機會。”
花文溪在母親死後,潛逃回國的途中遇到鬼修。
對方本想趁人之危吸了她的修為和靈魂,結果遭到她的反製和暗算成了定契的鬼仆。對外則說是盟友,那會兒的花文溪仍是個根正苗紅的正道小玄師。
可千不該萬不該,在溫沐生三番四次的圍堵中,鬼修竟然對他動了心。
發現他對花文溪的惡意最小,每次相遇總勸她回頭是岸,就算有過衝突也從未下過死手。次數多了,這鬼修竟開始勸她接受溫沐生的招安。
說她現在受了重傷,必需找個地方靜修蘊養。
與其落在特管局的手裡,不如隨溫沐生回到他的師門。他承諾過,隻要她肯隨他回去,頂多被封印修為幾年,確定她洗心革麵後便能解封。
不像在特管局,但凡殺過普通人的異人皆要麵臨修為被廢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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