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叉,那個王飛早在登船前就死了,他是男的!”那對夫妻中的婦人嘲笑道,“撒謊都找不到好借口,蠢得像頭豬竟還妄想登船?”
嘲笑完畢,她又衝核對人說:
“兄弟,我夫妻可以作證,她絕對不是王飛,那家夥……被那邊的妹妹踹海裡喂魚了。”
在這艘載滿自私自利的人的船上,但凡有機會攀扯彆人勢必不能放過。萬一有熱鬨看呢?這既是一艘通往活路的救命船,也可以是通往地獄的幽冥船。
“不錯,”見自己被點名,花文溪沒看那對夫婦,僅衝看過來的核對人點點頭,“他死了,男的。”
她無意配合誰的陰謀陽謀,她說的是事實。
說完,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客艙門鑰和桑月一起去找休息的地方。那位婦人見她不受自己挑釁,甚至連眼角餘光都不給自己半縷,不悅地撇撇嘴角。
而她男人見工作人員想把那位冒名的女子拖走,見其頗有姿色,不禁目露貪婪。
心動即行動,他點頭哈腰地湊近核對人:
“兄弟,不知這人會怎麼處置?我正好缺個模兒,不如給了我過過癮?放心,我保證在下船前把她處理乾淨。”
不料,核對人瞥他一眼,不耐煩地啐了句:
“滾邊兒去。”
“哎,好嘞。”
男人見他這態度便知討人無望,不敢得罪,隻好東張西望地回到妻子身邊。妻子正斜著眼瞅他,雙手抱胸站在一旁,見他灰溜溜地過來便開始冷嘲熱諷:
“喲,缺個模兒?要不我給你找?”
“嘖,開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呢?”男人唯唯諾諾地哄著她,待走到拐角處才輕聲道,“早聽說上了船也不安全,我剛才不過是在試探這些人的底線。
還有啊,這船得走兩天兩夜,平時出入小心點……”
介紹夫婦倆登船的中間人是他老鄉,曾經千叮萬囑莫跟任何人聊天。能登上這艘船的皆是犯了事的異人,從表麵看根本不知對方是人是鬼或者人麵獸心。
稍有不慎,分分鐘被對方吃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比如遇到具備異常體質的異人,頂多死無全屍,靈魂還能往生。若遇到玄師邪師,屍骨無存就罷了,連往生都成了奢望。
“也就是說,在這艘船上殺人沒人管?”婦人心頭微緊,同時隱隱興奮。
最喜歡無法無天的氛圍,人為魚肉,她為刀俎。
“不錯,登了船,付完尾款,這艘船的老板就不管了……”誰敢耍賴不付,自有船主派人前來料理,保證能把一個人的價值榨到足以支付尾款。
至於自相殘殺,那是客人自己的恩怨,與船主無關。
而客人也可以雇船上的任意工作人員當保鏢。萬一保護對象嘎了,做保鏢的也活不了。要命的工作大家可以拒絕接單,船主對自己的下屬還是很包容的。
但規矩就是規矩,一旦接了生意就要負責到底。不然,以後還有誰敢登他們的船和雇傭他們的人?
“怎麼,你想殺誰?”夫妻多年,婦人一下子知道男人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