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冰狼家族的族長時倫派人來跟他旁敲側擊打聽關於橙瓜的事情。
他第一時間反應就是弟弟的女朋友,怎麼惹上了冰狼家族的人。
所以他去問了凱撒關於橙瓜的所有事情,凱恩告訴他,那個身份是他打賭輸了的賭注。
橙瓜並不是他什麼親密的人,她最看重的是那個時淵。
也是由此他才知道時淵恢複了精神力,並且擁有自愈這麼恐怖的能力。
借由這個機會他好好敲詐了一波時倫,對方告訴了他時淵身上自愈能力的來源,並答應把實驗數據備份發他一份。
前提是,他幫他把人帶出來。
凱撒一開始並不建議凱恩插手管這件事情,因為他覺得那個向導很邪門,他怕哥哥在她手上吃虧。
還說那個向導擁有十分奇怪的精神能力,可以入侵彆人的精神空間。
凱恩對這個向導十分感興趣,加上時倫給的籌碼不錯,所以他決定親自參與這件事情。
屏幕裡那堅定無比的身影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和對方同名同姓的人。
那人也曾這樣無比堅定地選擇過一個人。
像是想到了某些悲傷的事情,凱恩凶神惡煞的臉上竟然難得見到了柔情。
我今天見到了一個和你很相似的人呢。
今天也有在很想你。
可惜你不在了,如果你還在的話應該會很喜歡她這種性格吧。
凱恩粗糲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西裝內側口袋裡一個冰冷的金屬物件。
一枚邊緣已經磨損的銀質哨兵徽章,上麵刻著一個早已被塵封的名字。
屏幕裡橙瓜抱著昏迷的時淵,那決絕而堅韌的身影,與記憶中某個幾乎被時光衝淡的輪廓詭異地重合。
不是容貌,而是那種近乎固執的守護姿態,以及麵對強權時毫不退縮的脊梁。
“真像啊。”
他低沉的歎息在空曠的控製室裡消散,帶著濃重的懷念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那個曾照亮過他黑暗歲月的人,最終也如流星般隕落。
橙瓜的出現,像一顆石子投入他沉寂已久的心湖,激起的漣漪複雜難辨。
看著橙瓜打橫抱起失去意識的時淵,步履堅定地向外走去,濕漉漉的痕跡在慘白燈光下延伸
凱恩眼中最後一點柔光褪去,恢複了慣常的冷硬與算計。
他按下通訊器:“放行。讓他們走。”
“主人?”手下有些遲疑,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冰狼那邊……”
“照我說的做。”凱恩的聲音不容置疑,帶著上位者的威壓。
“告訴時倫,人,橙瓜帶走了。他承諾的實驗數據備份,三小時內我要看到完整版出現在我的終端上。至於賬.......”
他盯著屏幕上橙瓜消失的門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讓他們自己去跟那隻小野貓算。我倒是很期待,冰狼那群老狐狸對上這個不要命的向導,會擦出什麼火花。”
手下領命而去。凱恩獨自留在控製室,屏幕切換到基地出口的監控。
橙瓜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單薄,卻異常挺拔。
她將時淵小心地安置進一輛不起眼的懸浮車裡,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珍視。
他有過那麼一刻希望,是她回來了,帶著新的身份。
可惜,他無法感知到熟悉的精神力。
她終究不是那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