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夜闌從裡麵挑了幾個最順眼的出來。
其中有一張一個不小心飄到了地上,魚夜闌拿起來一看,也是個模樣俊秀的男子。
“把他也加進去吧。”
嬤嬤低頭一看,原來是京城西柳家的公子,柳家和薑家是姻親,倒也勉強入得了眼。
這場宴會最終是辦得虎頭蛇尾,宴席還沒開,賀燕回便負氣出走,騎獨自返程,沈翊之怕他又出什麼意外,隻好帶人追上去。
人沒到齊,薑棠隱也不能討賞,或者是此事鬨成這樣,也沒有了賜婚的必要。
最後,更是在上報逆黨叛逃的時候,草草結尾。
“我聽說那逆黨原本是魚郡主揪出來的奸細,此次就是為了押解他進京。怎麼好端端的,人到了京城,反而逃了呢?”
薑棠隱和雲越香坐在同一輛馬車上,她又想起這幾日稱病不曾外出的謝晉安。
來馬球會卻連連稱病,而且將事情做得這麼明顯,惹人懷疑,也不是謝晉安的風格。
這其中必有貓膩。
最主要的是,就連薑玉嬌也難得安靜不作妖,這就更奇怪了。
“春桃,最近三娘子那邊可有什麼不對勁?”
春桃搖搖頭,“據說三娘子屢屢去找謝世子都被拒之門外,回來發了好大一陣火,鬨得臉上紅疹複發,特意去找禦醫拿了藥後,就一直沒出過門了。”
紅疹複發?
薑玉嬌臉上的紅疹是怎麼來的,薑棠隱還不清楚嗎?
紅疹絕無複發的可能!
薑棠隱忽然想到什麼,低聲和春桃吩咐道:“你去查查三娘子都拿了什麼藥,速度要快,一定要趕在到城門前弄清楚。”
春桃聽出來薑棠隱話裡的慎重,點點頭,揣了一包銀子就走了。
雲越香疑惑地看著薑棠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急?”
“我懷疑三皇子要抓的逆黨在薑玉嬌那裡。”
一句話驚得雲越香下意識看向四周,看無人聽到薑棠隱的驚人之語,才敢小心開口:“窩藏逆黨,那是死罪,她瘋了嗎?”
薑棠隱深吸一口氣,“春桃去打探消息還需要些時間,香香,幫幫我。”
“我是可以幫你拖延時間,可若逆黨真在你三妹妹那裡,你們家的嫌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去找謝晉安。”
雲越香拉住薑棠隱的衣袖,薑棠隱回頭拍了拍她的手,“沒事,薑玉嬌現在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薑玉嬌如果牽扯上逆黨,對他百害而無一利。”
雲越香聞言,鬆了手,“向來與虎謀皮,終會被猛虎所噬,你小心點。”
薑棠隱也沒想到,重生回來,她居然還有和謝晉安聯手的時候。
果然啊,那句古話說得對。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希望謝晉安也不是什麼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