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蘭咽了口吐沫,努力保持鎮靜,直起腰板瞪著麵前兩人。
“你們怎麼知道我名字,我可警告你們彆看我年紀大就覺得好欺負。”
話未說完,男人已經向前逼近一步,投下的陰影將她整個籠罩。
巷子裡靜得可怕,此刻王秀蘭甚至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同時計算著距離,男人但凡在往前走一步,她就立刻躲進空間。
現在也顧不上其它了,先活下來再說。
這麼想著,她一方麵死死盯著男人的雙腳,一方麵祈禱軍隊儘快趕到。
突然,王秀蘭看見男人的腳動了!
就在她準備閉眼進入空間時。
一道微小的破空聲劃破了巷子內的死寂。
噗。
隨後王秀蘭瞪大雙眼,隻見方才還凶神惡煞的男人渾身僵直,像截木樁般直挺挺栽倒在地。
隻見男人身後,突然閃出一隊身穿軍綠色製服的士兵。
“不許動!”為首的戰士厲聲嗬斥。
而一旁婦人見勢不好,反應極快。
腳下用力翻上牆頭眼看就要逃離。
這時數道麻醉子彈齊發,隻聽一聲悶哼後。
她不甘地回頭瞪向王秀蘭,嘴唇蠕動似乎想說什麼,可還未開口就重重栽向牆的另一側。
兩名士兵立即翻牆追去,其餘人則迅速將昏迷的男人銬了起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等王秀蘭回過神,昏迷的男人已經像死狗一樣被帶上車。
她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眼睛亮得驚人。
賭對了!
隨即跟著士兵們往吉普車走去,哪還有半點方才驚慌的模樣。
她冒了這麼大的危險,好不容易把人給逮住了,當然是回軍區找老首長要錢去。
……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左右不過再等一天,你要是出了事陸川那老王八蛋不得掀了我這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王秀蘭不僅沒拿到錢,還被老首長指著鼻子說了一頓。
站在門口的警衛員尷尬抬頭,假裝認真研究牆上的時鐘。
“那啥,首長你要過意不去多給點獎金也行。”
看著王秀蘭死不悔改的樣,氣得他把老花鏡往桌上一摔。
“你當這是菜市場討價還價呢,行了答應你的獎金少不了,回去等消息吧。”
回去的路上,王秀蘭感覺難以置信。
上一世悲劇的源頭,如今就這樣被自己送了進去。
她咳嗽了一聲,指尖掐進掌心,疼的。
這麼多天以來,她溝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鬆。
自打回來後,她一直在不停重複的做噩夢,終於噩夢被她親手打破。
今個高興,王秀蘭特意做繞路到供銷社買了三斤排骨,外加兩斤牛腱子肉。
又去國營飯店打包了幾份硬菜,其中招牌的紅燒肉和地三鮮各來一份。
難得大手筆一回,但如今她也看開了。
之前她總覺得苦儘才能甘來,但現在她才明白苦是吃不完的。
還不如趁著胳膊腿能動彈,好好生活。
這日子就像這新割的韭菜,一茬接一茬的,該吃就得吃,該樂就得樂。
花了兩分錢,找人把她稍到大院門口。
回小院的路上倒是沒在遇到,秦翠花一行人。
但看到的鄰居也不少,再加上前不久關於王秀蘭收受賄賂的信息。
人們看她的眼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