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順著被解開的衣襟,直接探了進去,覆上了那片溫熱滑膩的肌膚。
再也沒有任何阻隔。
肌膚相觸的瞬間,兩個人都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
劉佳佳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渾身的血液都衝向了頭頂,又倒灌回心臟。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掙紮和反抗,在這樣絕對的、赤裸的親密接觸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攀著他肩膀的手指,不知不覺地收緊,指甲深深陷進了他堅實的肌肉裡。
這細微的疼痛,沒有換來他的退卻,反而像是點燃了引線的火星。
林更近的呼吸驟然變得更加粗重。
他猛地翻身,將她徹底壓在了身下。
這個姿勢,讓他擁有了絕對的主導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裡的火焰燃燒得更旺,像是要把這間狹小的屋子都點燃。
“佳佳,”他再次喊她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磨出來的,“我要你。”
不是詢問,而是宣告。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再次封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他像是餓了很久的猛獸,終於找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獵物,迫不及待地要將她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下。
劉佳佳徹底放棄了思考。
她的世界裡,隻剩下他。
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她像是一葉漂浮在驚濤駭浪裡的小舟,被他掀起的巨浪反複拍打,隻能無助地攀附著他這唯一的浮木,任由他帶著自己,一同沉向那片名為欲望的、深不見底的漩渦。
夜色,成了欲望最好的遮羞布,也成了它最放肆的溫床。
窗簾的縫隙裡漏進來的那點微光,在此刻仿佛都帶上了溫度,將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勾勒出曖昧的輪廓。
她像一塊被投進熔爐的鐵,在烈火中被反複捶打,融化,再也尋不回最初的形狀。
他似乎要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將自己的印記烙進她的靈魂深處,他要將自己溫柔的愛和狠狠的愛都給劉佳佳。
劉佳佳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指甲更深地嵌進了他的背脊。
細密的疼痛讓她渙散的神思有了一瞬間的凝聚。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埋首在她的肩窩,滾燙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帶著壓抑的喘息。
“佳佳……”
他喊她,聲音裡有她從未聽過的脆弱和沙啞,像一個在沙漠裡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那片救命的綠洲。
這聲呼喚,比任何安撫都有效。
劉佳佳繃緊的身體,奇異地放鬆了下來。
那點起初的不適感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種難以述說的感覺。
她遲疑地,試探地,放鬆了自己嵌著他皮肉的指甲,轉而攀住了他汗濕的肩膀。
她的順從,是點燃他所有理智的最後一根火柴。
林更近不再克製。
他開始了狂風驟雨般的占有。
這間小小的臥室,變成了一片洶湧的海。
而她,就是那海中央唯一的島嶼,承受著他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戰爭。
每一次都仿佛要將她拆散了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她的世界天旋地轉,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無數倍。
實木床不堪重負的吱呀吱呀個不停,兩人粗重的呼吸聲,皮膚相貼的濡濕聲,交織成一首羞恥又動聽的樂曲。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陣不可控製的顫抖,仿佛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