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秋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暴擊。
意外親額頭帶來的旖旎的氛圍不翼而飛,畢竟人家的額頭已經炸開了,隻是一眼,陸秋已經在心裡不受控製的把臟話都過一遍了。
關鍵是,為什麼他也能看見?難怪外麵剛才喊的這麼凶,他還以為是彆人沒有見過世麵。
現在看來,他除了忍耐力比彆人強一點,其餘的也差不多。
【哦呦,這個跳樓鬼頭怎麼折了。】
夏晚歌的心聲實時傳來。
【可憐的,本來死的時候還是直挺挺的,還能咚咚咚的靠著腦袋跳著走,現在落枕了,想跟它對視我也得歪個頭,難哦。是不是又嚇到某人遭到反噬了?這次不嘲笑他了,確實比較突然。】
陸秋:“......”
有些東西,他真的不想知道。
而且,你都嘲笑完了。
突然想到什麼,陸秋轉過頭看向自己身上趴著的夏晚歌,眼角儘量忽視那個頭朝下的腦袋,他壓低了聲音道:“這樣算不算找到了?”
找到了,不算是被淘汰了?
“沒關係,我交涉一下。”說完,夏晚歌從兜裡取了一疊陰鈔,刷刷刷數了三張伸了出去,“拿著,拿去花,就當沒有看見我。”
跳樓鬼頂著歪斜的腦袋,以及炸開的腦花,瞪著變形的眼睛死死盯著夏晚歌。
夏晚歌嘖了一聲,呸了一口,讓手指濕潤一些,又點了三張,“我這個做工比彆的都精致,成本也高,到時候人家看到你的錢,都知道是精品陰鈔,倍兒有麵~”
陸秋看著夏晚歌夾著紙票的手指,驀地瞪大了眼睛。
他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夏晚歌數人民幣的時候有沒有這樣......
過了一遍記憶,陸秋慢慢放心下來,陰鈔一遝太新了,都連在一起了,再加上床底都是灰......
呃......
陸秋發現了,用血想給她養玉,希望她好好活是真的,嫌棄她的臟爪爪也是真的,嫌棄歸嫌棄,又能給她找一堆理由,解釋她的粗糙也是真的,想把她丟水裡,好好洗洗也是真的。
她跟他認識的每一個人都不一樣,講究起來是真的講究,但是糙起來也真的是糙,尤其是對鬼怪的時候。
不過話又說回來......
麵前的跳樓鬼好像也不講究,拿了錢似乎還是跟夏晚歌談崩了。
“你在這裡躺一會。”夏晚歌說著就從床底往外爬,“我帶他吹吹風。”
陸秋轉頭,就發現夏晚歌和跳樓鬼都不在了,他挪到了床底邊,將頭探出去,就發現夏晚歌一手摁著跳樓鬼的脖子,讓其頭朝下往窗戶外麵壓,一腳踩著窗沿,月光下,清風掃開夏晚歌額上的碎發,她麵色冷漠的盯著手裡的鬼頭,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淡漠道:“風景怎麼樣?”
她手裡的跳樓鬼在劇烈的掙紮,最後平靜。
片刻,夏晚歌才道:“嗯,這才聽話嘛,非讓我請你看風景,出去後,知道怎麼說麼?”
陸秋默默的把腦袋縮了回去。
他突然覺得,夏晚歌是對他真仁慈啊,隻彈了他一個腦瓜崩而已。
說完,夏晚歌鬆手,一連串嘈雜的聲音在地上響起,陸秋看了眼,是那個跳樓鬼連滾帶翻的出去了。
吱吖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