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看著她們將紅薯澱粉用水調勻,倒入大鐵鍋中薄薄的一層,變色微微焦邊後揭起,一張大大的麵皮兒平攤放在案板上。
如此反複,沒一會就摞了一指厚。
接著用菜刀切成絲狀,抖散。
沈清看明白了,這就是紅薯粉條啊!
隻是把用水煮這道改成了用鍋烙。
果然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無儘的,這才多長時間?已經研究出這個吃法了!
做吃食的徐紅梅被沈清看的不好意思,解釋道:“這個老好吃了,平日裡用豬油渣燉大白菜,再下入紅薯粉條,有肉有菜再加上它,熱乎乎飽肚子還有油水。”
“是啊,這紅薯不僅產量大,吃口還特好!精米白麵的偶爾吃一頓就成,哪能天天頓頓吃?那得富裕成啥樣了。
況且這紅薯粉老麻煩了,晚上吃它也對的起大夥。”
“我們還有牛肉湯、羊湯配它哩,牛肉湯、羊雜湯裡麵下入紅薯粉條,再撒上一把蔥花或芫荽,老香了。”
“沈清你放心吧,不寒酸。”
沈清:......她想起來一個地方美食。
淮南牛肉湯,配上燒餅,要是想單吃管飽也能下入紅薯粉絲,一口喝下肚,全身通泰!
她回道:“不寒酸,肯定老香了,而且不定就比精米白麵差,有些食物配精米白麵反而沒粗糧好。”
沈清的話簡直說到眾人心坎裡去了!
“對對,你說得對!像那個鐵鍋燉大鵝貼餅子,苞穀麵的反而比純白麵的好吃,你說奇了怪了不?”
“還有加了紅棗熬的粥,小米反而比大米更香甜合適,也是稀奇。”
她之前想著大米精貴,肯定好吃,試了下發現反而沒小米熬出來的濃鬱香甜。
沈清順著說道:“是啊,食物是各有各的好,隻是咱們沒發現罷了。
你們這粉條就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麻煩了些。”
這話一下子打開了眾婦人的話匣子,說起吃食大家有說不完的話題。
“誰說不是?又要調這個粉,又要熱鍋,還要攤麵皮,這火不能大不能小,大了小了都容易不成功;
也就是不趕時間,要是趕時間是萬萬來不及的。”
“對,也就是辦喜宴,想著讓大家夥吃個新鮮吃食,加上牛骨湯羊雜湯本就是熬好的,不費事,不然真心來不及。”
“這吃食就是費時間上,要是能直接拿出來下進鍋裡該有多省事啊。”
沈清聽到這兒,順理成章接過話頭:“說不定可以呢?同樣是弄熟,要是在曬乾保存,不就是熟的麼?
等吃的時候拿出來,下入鍋裡,是不是就一樣?”
徐紅梅眼前一亮,驚喜道:“我覺得行!”
“一張張攤平也怪費時間的......”
沈清引導道:“咱們能不能用水煮?調成糊糊狀,跟做麵疙瘩似的,區彆是做好後撈起來曬乾保存,一次就能做一大批,為了下次吃的時候方便。”
莊稼人的活計集中在一起了,平日裡閒是很閒,隻要弄好一日三餐,但忙的時候甚至扒口飯都沒時間,所以食物要趁閒的時候準備好。
二來也是換口味,好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