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之前弄過,它和麵疙瘩可不同,麵疙瘩多煮一會就熟了,它煮來煮去裡麵還是有個漿白的疙瘩,咬不動不好吃。”
“你那是熱水下鍋,外麵的熟了裡麵的還是生的!包裹住了所以裡麵就沒法熟;
不過這樣的話,咱們乾嘛不做細一點?不就容易熟麼?”
“怎麼做細?它又不是麵條,還能拉細,我一弄它就斷了。”
“要不用模具?木頭啥的應該可以吧?”
熱火朝天的討論聲中,沈清悄悄插上一句:“用葫蘆瓢吧?調成好的糊糊裝進去,下麵打上幾個細細的孔,漏出來是不是就成粉條了?”
“對對!這個法子好,咱們去找關木匠,他手穩,鑽出來的孔必然又小又均勻。”
“成,現在就去麼?”
“去吧去吧,不去我這心裡總擱著事,再說咱們好不容易湊一起,又有現成的食材,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好,這就去~”
沈清:......對於做吃食,廚藝好的人果然是行動派的。
當天晚上,全村人又吃上了新鮮吃食。
牛肉湯、羊雜湯裡麵下入紅薯粉條。
和烙出來的麵皮切片不同,這次直接水煮,深褐色略微透明的粉條,配上熱乎乎加了辣子油的肉湯,吸飽了湯汁,滋味濃鬱又帶著股紅薯的清甜,嘩啦啦吃進肚子裡,彆提多滿足了!
蘇木一邊吃一邊驚歎。
悄聲問道:“嬸子,這就是你給我的紅薯做出來的麼?”
嬸子給的時候就說它產量大,吃起來不錯,沒說這麼好吃啊。
而且看起來完全不同,她們怎麼想到這個吃法的?
沈清笑著點了點頭:“是,村子上這些婦人厲害,想出來的新吃法;
你那牛羊肉吃得多,配它很合適。”
蘇木心中的重視越發濃鬱,她忙問道:“向南對紅薯了解不?我想請教他。”
她和江向北關係也很好,但江向北更會做生意些,如今好幾個吃食鋪子,忙的腳不沾地;而江向南愛好吃,去了沈州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到處找不同比例的韭菜花醬給京城鋪子送去。
還有不同牧場的牛羊.....芝麻花生產地的區彆......
她覺得和江向南討論紅薯應該更合適。
“就老三對食物的那股勁頭,沒有比他更了解的了。”沈清打趣道。
蘇木放下心來,正好,江雨成婚,江向北雖然在京城看守鋪子,但江向南在啊。
接下來的幾天,村子上婦人忙著對粉條反複調試,改造。
沈清讓江向中全程參與,跟著記錄——失敗了的也要總結出原因,到了這一步驟時要記上一筆,用作提醒。
沈清愈發覺得這本更像是教做吃食書籍。
婦人們哪裡見過這陣仗,頭一次有人拿著紙筆在旁邊記錄,隻覺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擺放了。
聽到可能整個大靖朝都按照書上學,頓時雄赳赳氣昂昂勁頭更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