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搶了風頭,將今日集會的才能展示拔高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這讓大部分人都沒了出手的心思,畢竟自己什麼水平還是心裡有數。
若是強行為之,那真是獻醜罷了。
所以蘇小樓反而被冷處理,無人恭賀拉近乎,仿佛刻意冷淡剛才之事。
蘇小樓也樂得清閒,見下一個節目開始熱鬨有氣氛起來,無人在注視自己,就悄悄出了杏春閣。
走在文南湖畔,聽見湖中傳來遠處遊船微弱的戲曲之聲,也用類戲曲的腔調哼唱起大明送葬曲。
倒也一番趣味。
忽然他停住腳步,沉聲喝道:“誰?”
隻見從燈光陰影下,如同鬼魅一般露出一個女子的身影。
徐挽歌的侍女,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仿若草木堅石一般。
蘇小樓飛刀捏在手中,如臨大敵,全神戒備,以防此女突然暴起。
那侍女卻生硬道:“我家小姐有請!”
蘇小樓不敢大意,因為他感到了對方的殺氣。
雖然他不信挽風閣敢在這種集會上對他動手,而且似乎也沒必要,不然上次救自己乾什麼?
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家中有事,改日再行拜訪挽歌小姐!替我向你家小姐告罪。”
說完不等侍女回應,便大步朝人群密集之處走去。
同時也在自我反省告誡,以後長劍應隨時傍身。
切不可心有怠慢,畢竟自己這段時間莫名其妙惹出的事太多了,還殺了不少人。
入了集會人群他這才稍稍放心,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為妙。
從大門走肯定不安全,尋思剛才閒逛時,臨近河邊的步道是接文南河河邊街道。
當即尋到位置,見四下無人,正欲翻過圍牆。
“公子,當真閒情雅致,在這賞園觀景!”
突兀聲音不是蘇挽歌又是誰。
蘇小樓驚訝之餘,這女人怎生尋到此處。
“哈哈,挽歌小姐說笑。”
“公子不喜集會,大放異彩?”徐挽歌揶揄淺笑道。
“挽歌小姐莫調侃我了,我本一山野村夫。打打殺殺還行,吟詩作賦就貽笑大方了。”
不知為何,蘇小樓願意跟她多說幾句話,二人也在言語中漫步在湖邊步道上。
“公子莫要自謙,那天龍八音又豈是等閒之輩能寫出!”
蘇小樓好奇問道:“我琴彈得不好?”
徐挽歌抿嘴一笑,看得蘇小樓內心悸動,裝作平常麵目。
“挽歌實說,公子可不要生氣。”
“無妨,無妨,我求之不得。這琴乃我自學而成,也不知好壞,能得挽歌小姐指教也是幸事。”
見蘇小樓說的認真,不似作假。
“自學。”徐挽歌驚訝一聲,轉而似有所想,這蘇公子奏琴之法確實一般,“難怪,不過自學能到如此地步,也遠非常人能及。”
話說著,徐挽歌將他撫琴的缺點一一道來,均是對於古琴的彈奏方式上的不足和錯誤。
對於天龍八音,她是半點不敢評判,因為如此神來之曲,她覺得她沒資格去評判。
兩人如同相識多年的好友,又如同一對神仙眷侶一般,閒步在湖邊小道上。
在燈下,仿若畫中人一般不真實。
……
回到將軍府已經是深夜,杏兒這小丫頭與府中常來送水果的一個小侍女躺在睡榻上呼呼大睡,興是玩累了。
畢竟杏兒還小,少女心,這小丫頭是她要好的玩伴。
想到此處,喚來管事,將這叫倩兒的小丫頭調到這邊院子差遣。
不然這小丫頭夜不歸宿,回去肯定要被重罰。
深宅大院,多是殘酷的。
蘇小樓喜靜,打發走了丫鬟和仆人,調個丫頭來,也是合理的。
那管事應了之後,即刻去辦理了。
不過半個時辰,還在書房看書的蘇小樓就見到府中下人將小丫頭的行李送了過來。
這將軍府當真治家嚴厲,辦事效率極高。
第二日,打坐到中午,杏兒叫他吃飯這才停止灼月六玄功的修煉。
倩兒能調到這院子,顯然是極為開心的。與杏兒服侍蘇小樓洗漱後,就一起坐下來吃午飯。
因平常也常留倩兒吃飯,並不避諱尊卑之彆,蘇小樓的思想裡也沒這些封建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