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藥用?”
蘇小樓點點頭,“我十歲時候,經常做噩夢,患了嚴重的失眠症。師父就用忘憂草煮水給我喝,不過兩月,漸漸輕身明目。”
“想不到這普通的花草,有這般妙用!”說著徐挽歌美目一轉,嘴角露出些笑意,接著道:“聽公子說起小時候,似有懷念之感,可否說些童年趣事與挽歌?”
“嗬嗬,童年呀,確實很多趣事,當然也做了許多蠢事!”
……
遠處亭台之上,一老婦人看著兩人深深歎息了一聲。
一旁的中年管事見此問道:“李嚒嚒何故歎氣?”
“小姐雖久居高位,自視甚高,常與青年才俊、達官貴人交集,識得人心,處事遊刃有餘。可是眼前此人,總感覺些不一樣,希望她莫陷進去才好!”
那中年管事一臉驚訝,“不會吧,當年北地第一風流才子蕭放都沒能博得小姐歡心,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怎能?”
“但願如你所說的吧!”
……
兩人停停走走,約莫兩個時辰才回到徐挽歌住處,入了主題此行目的:學琴。
蘇小樓坐在琴前,徐挽歌則坐在他身側,她仔細用心糾正蘇小樓的錯誤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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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坐又是一兩個時辰,直到侍女通知兩人用膳。
兩人才驚覺已經天黑。
徐挽歌吃東西的樣子很優雅,慢吞細咽,可稱得上風景之說。
蘇小樓習慣性的狼吞虎咽,他本性灑脫,自然不做作,令人生不出厭惡。
一旁的侍女丫鬟見此,在一旁偷笑。
徐挽歌神使鬼差的給他夾了些菜,靜靜的看著他吃著,心裡生出些異樣的感覺。
見她呆呆看著自己,蘇小樓疑惑道:“我臉上有東西嗎?你怎麼不吃?”
如同孩童一般的下意識的發問,讓徐挽歌失笑起來,輕輕搖了搖頭。
端起小瓷碗,下意識又給他夾了許多菜。
飯後,二人又沿著湖中木製長廊散著步。
忽然徐挽歌輕哼起大明送葬曲的一段旋律。
蘇小樓一臉驚訝道:“那晚你聽見了?”
徐挽歌一個優美的轉身,“此曲很新穎,給人耳目一新之感。不似北地的風格,也是公子所作嗎?”
“不是,家鄉傳唱之曲!”
“此曲名何?”
“大明送葬曲!”
“送葬?”
麵對徐挽歌一臉的意外,蘇小樓笑著趕緊道:“玩笑之語,玩笑之語。詞曲名:此去來生!”
“公子可真有趣!”
徐挽歌假裝慍怒看了他一眼,心裡卻在暗思,此去來生,這名字當真如這曲風一般特彆。
正想著,聽得蘇小樓用戲腔輕唱道:“花開又花謝,花漫天,是你忽隱又忽現;朝朝又暮暮,朝暮間,卻難勾勒你的臉去半生……”
徐挽歌怔怔聽著,隻覺一音一字都撥動內心最深處的地方,隱藏的淡淡的憂傷,竟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心中震驚,歌還有此種唱法,無論曲和詞看似簡單毫無章法,卻能讓人感到美妙至極。
這仿佛讓徐挽歌打開了一扇音曲上的大門。
徐挽歌意味不明看著眼前迷一般的蘇小樓,感歎道:“公子真乃大才!”
“什麼大才,家鄉之曲罷了。若是挽歌小姐喜歡,還有許多呢!”
“當真?”徐挽歌免不了驚喜。
“當然,不過這些曲子需樂器配合才能更好的抒發其中之意!”
話音剛落,徐挽歌就急不可耐拉起他小跑往自己住處而去。
一間頗具規模的樂室,樂器應有儘有。
蘇小樓寫下歌詞後,隻不過略更正了徐挽歌的旋律,她就能完整唱出這首此去半生。
而且細節處理得遠比蘇小樓完美,唱出後又是一番絕美的意境!
這當真術業有專攻,不愧是音樂上的大家,這讓蘇小樓都目瞪口呆。
此女一介青樓女子,雖賣藝不賣身,但終究是風塵女子。
能讓這木南城中的大儒、名士都甘願尊稱她一聲徐大家,可見她在歌舞上的天賦造詣之高。
於是就有了這一幕,蘇小樓沉浸在彈奏古箏中,徐挽歌輕舞歌唱。
這一幕真如那畫中,神仙眷侶一般的人物。
一旁的侍女都看得聽得怔怔入神。
許多挽風閣之人聞聲前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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