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首那邪魅青年坐在太師大木椅子上,中間放了一個爐子,生了炭火,火中放著茶壺,茶壺中沸騰的水汽吱吱不停作響。
坐在對麵的徐挽歌,看著黑夜中,不知在想什麼。
邪魅青年的頭發被湖中之風吹得零亂,但卻另有一番風華絕代之氣息。
“挽歌姑娘,在想何事?”
他的聲音仿佛這夜空深處傳來的一般,空靈到不真實。
“永音兄,瀾冰島傾巢而出,真是為西夏寶藏而去?”徐挽歌似有深意非答而問。
邪魅青年站起身,站在船舷上,“當然!不然父親和幾個叔叔伯伯何故如此匆忙。聽說你聖火教幾乎也是舉教而出,會不會到最後你我二人因此也會兵戎相見呢?”
“若真有寶藏,恐怕真要如慕容兄說的一般,刀劍下決一勝負!”
那邪魅青年轉過身,癡癡的看著徐挽歌,很平靜也很認真道:“我不會還手,死在你的劍下,我想我會很開心!”
徐挽歌麵色一滯,驚訝的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到一絲玩笑之色,隻是很可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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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心裡莫名抽搐了一下。
兩人相識多年,雖隻是君子點頭之交,但是那不經意間形成了一種怪異的關係。
見此,那邪魅青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又坐在椅子上。
遞給了她一杯熱茶,道:“玩笑之語,姑娘莫放在心上!當真有這麼一天,我必要好好討教江湖中談色變味的雲間島劍法!”
聞言,徐挽歌這才鬆了臉色,不置可否。
“慕容公子可曾想過,這批寶藏的真假?”
“五五之數,大家都在賭。就是看最後,花落誰家了!”
……
這湖很大,水霧彌漫,根本看不清情況。
蘇小樓尋不到船隻,隻得在河岸邊找了幾根粗大筆直的枯木,用布帶綁紮成一個木筏。
往湖中慢慢劃去。
硬生生劃了四個時辰,才出了這水霧籠罩的湖麵。
忽然就清晰明亮起來,二三裡儘頭就是陸地,兩邊依舊是萬丈山崖。
隻是這湖很寬闊,十裡有餘。
儘頭在逐漸收窄,最後不過百餘丈寬,有人工壘砌的船台。
均為亂石堆,並無雜草樹木,有石梯往上而去。
靠了岸,並無人的蹤影,隻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順著石梯而上,轉角處一個水匪裝扮之人倒在血泊中,已無氣息。
放下警覺,身若輕燕,往絕壁上爬去。
上為一個平台,如同一個山寨一般,有寨門。
寨內分布著十幾棟木製樓房,高低錯落,按某種風水之局布置,有古樹坐落其間。
下為河穀草地,偶爾有灌木突兀聳立其中,水鳥成群,竟有江南水鄉之感。
身形藏在懸崖一處平台之上,探頭偷偷看去。
隻見屍體密布在寨子中,有水匪也有莫家軍餘孽裝束之人。
莫非在爭奪什麼?
此刻山寨最中央那巨大塔樓前。
那邪魅男子手握著一柄罕見筆直單刃古唐刀,手上的血順著刀身從刀尖滴落。
顯然是受了傷。
古唐直刀使用難度很高,不是天賦卓絕之輩,很少選擇它作為兵器。
所以這種兵器逐漸沒落,已經極少看到。
對麵那人,赫然是那夜帶人在鎮中圍殺蘇小樓的青年。
他一柄小號製式陌刀,胸前白色長衫已經被鮮血染紅,看來也受傷不輕。
兩人隔空相對,均麵色冷冽,屏氣凝神,不敢輕舉妄動,試圖尋找對方的破綻。
塔樓前後,散落著許多屍體,有未氣絕者,痛苦的呻吟聲,讓氣氛有些詭異。
塔樓大廳中,徐挽歌長劍如舞,雖然一己之力應對兩名莫家軍高手而左支右絀,但卻不顯狼狽,反而身影優美靈動。
塔樓之後,還有十數人在混戰。
場麵慘烈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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