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懵的蘇小樓看見徐挽歌朝他眨了眨眼,杏兒也在後麵激動的揚起小拳頭。
不過,很快就有人認出他來。
頓時一片議論之聲。
“誒,這不是去年賞月文會那奏琴少年麼?”
“是啊,一曲《天龍八音》至今記憶猶深!”
……
此刻,蘇小樓滿臉無奈,隻得向蕭放行了一禮,道:“蕭大哥,小樓有禮了!”
蕭放正疑惑著,不知從哪竄出的蕭十一,興奮朝蕭放道:“大哥,他是蘇然大哥之弟,蘇小樓,亦是我的好兄弟!”
“原來蘇兄之弟,無需客氣!”蕭放微笑朝他點了點頭。
首座幾個老學究也在不住說起去年賞月詩會之事,那鳴院長撫須道:“那木南狩獵圖就是被這後生得了去,一曲天龍八音,技驚四座,老夫至今記憶尤深!”
許老夫子也點點頭,“不錯,此子雖琴技普通,卻能作出那般扣人心弦,直插內心之曲。想必不凡,我等且看看!”
許老夫子說完,其餘人也頗為讚同和期待。
如今大夏年輕一輩人才濟濟,有百花齊放之態,再出一個妖孽少年也不足為奇。
“蕭大哥,我本嗜武如命,不通文章。與蕭大哥比試,自取其辱罷了!”蘇小樓苦笑再次向他行禮道。
蕭放卻不以為意,給了他一個寬慰的笑容:“賢弟,你既然是徐大家力薦,想必不俗,何必妄自菲薄!”
蕭十一也不忘在旁邊點火道:“是啊,樓弟,認識你第一天就覺得你不凡。你若是贏了我大哥,我將那支玄鐵劍送給你又如何!”
他這沒由來的興奮勁,讓蘇小樓頗感怪異,這真是他口中那位尊敬大哥的親弟弟嗎?
怎麼聽,他都想看蕭放出醜一般。
當然蕭十一那支玄鐵劍他垂涎已久,奈何蕭十一也視做心頭肉。
不過,這風頭實在沒必要去出,而且自己這斤兩怎能與蕭放相比。
正想說幾句客套話,就下去。
徐挽歌似乎看出了蘇小樓的意圖,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玩味道:“蘇公子,你可要考慮好,若是蕭公子贏了,奴家可要為他撫琴起舞,飲酒一夜!”
蘇小樓聞言愣在當場,這種彩頭讓他心裡極為不舒服,客套認輸之話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不過,左右都是為難。
猶豫了許久,才咬咬牙道:“那就,請蕭大哥賜教!”
蕭十一聞言,興奮得朝身邊幾個狐朋狗友急不可耐吼道:“我賭我樓弟贏,一千兩!”
“嘿嘿,十一,你可不要賴賬,我賭你大哥贏!”
“我也賭你大哥贏!”
……
許多書生見這幾個紈絝子弟,如此有辱斯文的肆無忌憚打賭,紛紛避之不及。
幾人才不管那麼多。
挽風閣主事也將下麵參加的文人書生的詩詞之作收了上來。
貴客席位的幾個老頭拿起仔細看起來了,時而搖頭,時而皺眉歎氣,顯然是極為不滿意。
最後選出兩首勉強過得去的律詩。
此刻蕭放已經提筆寫了起來。
這種節日聚會作詩詞,並沒有要求什麼主題。
蕭放寫完後,淡淡看了一眼徐挽歌,便回了位置。
幾個老頭看了之後,連連稱讚,絕對不是恭維之語。
很快,蕭放寫的詞被挽風閣管事讀了出來,確實大氣磅礴,精妙無比。
頓時場中又是稱讚一片。
此時,蘇小樓還在桌前苦思,台下唏噓之聲倒是沒影響到他。
隻是這蕭放寫得太好了,尋常詩詞恐怕比不過他。
徐挽歌看著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你自己看著辦吧,輸了她就要跟其他男人走了。
蘇小樓咬咬牙,剽竊就剽竊吧,可萬不能輸給蕭放。
觀他看徐挽歌的眼神就不太對頭,絕不可能讓他二人獨處!
想起剛才尋找徐挽歌身影時的一幕,忽然心裡有了計較。
於是在許多人催促下,提筆寫道:“青玉案會文端午!”
隔得近的文人,均是驚訝。
這詞牌青玉案可是較難,雙調六十七字,前後段各六句五仄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