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挽歌回過神來,已經沒了蘇小樓的蹤影。
蕭十一與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正拉著蘇小樓在島上湖邊,一間雅室吃酒。
幾人對剛才蘇小樓的驚人之舉,簡直崇拜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所以非常熱情!
能勝過蕭放,哪怕是在詩詞一道,他們都覺得驚為天人。
隻是蘇小樓心中不安,始終沒有消散。
兩碗酒下肚,不僅沒有減緩,反而不安更甚。
忽然發覺湖中巡邏的船隻似乎換了一批。
轉念想著,不對,巡邏的船隻不會用這種速度慢,載客較大的船。
見到湖中燈光逐漸向小島圍了過來。
蘇小樓拉住正在拚酒的蕭十一。
見蘇小樓一臉嚴肅模樣,他放下手中的酒碗,手示意他五個友人暫停。
“蕭大哥,情況似乎不對!”
見蘇小樓盯著湖麵,語氣凝重。
蕭十一何等人物,當即也看出這苗頭。
“十一,怎麼了?”
“徐山,恐怕今日有麻煩了!”蕭十一指了指湖中逐漸靠攏的船。
“這船,怎生像打仗一般靠近這文南島。”另外一人奇怪道。
如此一說,幾人都回過味來,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對視一眼,都沒帶兵器。
“讓林,你去拆幾根椽梁下來,若真是賊人,也好有個防備!”蕭十一沉聲道。
這時,一個島上侍衛從石梯滾落了下來,透過燈光看去,被割斷了喉嚨,鮮血噴灑得到處都是。
隔的最近的杏兒嚇得尖叫起來,蘇小樓趕緊將她摟進懷裡。
卻是兩個黑衣人輕身落在幾人麵前,如此突兀出現,雙方都吃驚。
說得也快,最前蕭十一與那徐山兩人爆拳而去,竟是一拳將那兩黑衣人打出半丈遠,砸在了石梯上。
另外兩人趕緊走了過去,扭斷了兩黑衣人的脖子,並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
見兩人黑衣下的打扮。
幾人都是軍隊體係裡的人,大多都參與了十萬雪山裡的圍剿,均是猜到了什麼。
那叫讓林之人,也不敢再耽誤,從一旁矮小的木屋裡拆了幾根木棍出來,每人分了一根。
都是身經百戰之人,也不見慌張,立刻將屋子的燈全部吹滅。
聽得小道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心知賊人恐怕已經登島了。
“樓弟,你帶著杏兒丫頭很棘手。跟在哥哥幾個後麵,先殺到石橋那,那橋下有幾艘小船!”蕭十一用低沉的聲音與他道。
“好,蕭大哥小心!”
他點點頭,聽得外麵腳步越來越近,當即低喝一聲:“動手!”
六人手持木棍,魚貫而出,隻聽得幾聲慘叫後,那叫徐山滿臉是血,跑過來對他道:“蘇兄弟,接刀!”
扔過來一把腰刀。
此時,文南島上已經開始火光衝天,打鬥聲也傳到了這邊。
有些客人和家眷慌不擇路,朝這個方向逃來,悉數被黑衣人亂刀砍死,那慘叫之聲讓人毛骨悚然。
蕭十一幾人將這一片的燈全部破壞掉,藏在花叢中慢慢朝石橋潛去。
杏兒被嚇得渾身發抖,手腳冰涼,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發出聲響。
蘇小樓緊緊握住她的手,趴在草叢裡。
暗自責,今晚就不應該來湊這個熱鬨。
見手中腰刀,是那瀾冰島水匪的兵器,恐怕正是那些餘孽前來報複。
在這島上如此殘忍的手段,也符合那群人所為。
躲過了幾隊人後,為首的蕭十一低喝道:“走!”
一行人彎著腰,憑借著花叢的高度,又走過了幾棟木屋閣樓。
有從閣樓裡殺完人出來的黑衣匪徒,幾人均是用匕首等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有驚無險的到達石橋幾棵古樹的位置。
見大批匪徒聚集在橋頭,還有更多的匪徒從船上登島。
島對麵杏春園已經是狼煙四起,估計也是一處修羅場。
幾人藏在密集的紫竹林裡,大氣不敢出。
隻見古樹前方的寬闊處,集聚了大量的書生、學子,被驅趕到了一起。
驚恐的哭聲、求饒聲混雜一片。
為首的一黑衣青年,蘇小樓透過光看過去,心裡一驚,不正是那在十萬雪山遭遇的邪魅男子,他還沒有死!
隻見他一揮手,湧出數十名弓箭手放箭,頓時場中書生、學子被射倒一大片。
見此,靠後之人,慌不擇路衝破黑衣匪徒的包圍,往樹林中逃去。
隻是文弱書生,又如何能抵的過凶殘的匪徒。
均死在匪徒追擊的亂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