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慕容被關在校場中的牢籠裡,手腳都被鐐銬鎖住。
夜晚,他被士兵開了鐐銬,帶到了校場中的演武台。
周圍戒備森嚴,場中如石雕一般閉眼沉思的蘇小樓站在場中。
莫慕容一時不知蘇小樓玩什麼花樣,隻是死死盯住他。
蘇小樓將他的陌刀扔還給他道:“師父說,他欠你師父一個恩情。今日,這份恩情就由我來還罷,若是你能勝了我,我便放你走。若是你技不如人,活該今日葬身此處!”
當真是新仇舊恨不共戴天,莫慕容當即提刀而上,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那你給我去死!”
蘇小樓長劍出鞘,絲毫不避莫慕容這霸道的一刀,與他的陌刀刀鋒碰撞在一起。
激蕩的真氣炸開,一聲砰的巨響,二人身形都往後退了幾步。
均是氣血翻騰,手微微顫抖,這記是內力的直接碰撞,試探之舉。
莫慕容內功要比蘇小樓的渾厚,這還是他經曆過元炁淬體後,內力得到一定幅度的增長下。
不過,莫慕容被蘇小樓一劍傷到了內臟,舊傷未好。
所以旗鼓相當。
一想到眼前此人害得近萬族人葬送在邊軍手中,這次又破壞往關外給族人籌備的物資,無異於給族人挖墳掘墓。
恨極了的莫慕容根本理智不起來,被怒火充斥心頭的他,提著陌刀又殺了過去。
兩人你來我往,整整半個時辰沒有停歇,已經到了百招開外。
感到時機成熟的蘇小樓一招寒風飄雪,身形從高空持劍落下,幻化出漫天的虛影,劍氣四散開來。
莫慕容大吼一聲,竟然棄刀不用,雙手合住蘇小樓從天而降的長劍劍尖,將蘇小樓扔了出去。
左腳後踢在插在一旁的陌刀刀背,陌刀從他頭頂飛身而去,莫慕容緊跟其後,抓住刀柄往蘇小樓刺去。
以刀直刺,非常罕見。
雖出其不意,力道天生就少了三成。
機會難得,蘇小樓定住身形,好似躲避不了那陌刀一般,任由陌刀刀尖刺入自己胸膛。
莫慕容一愣,他怎生自己往這刀上撞來。
蘇小樓頓時長劍脫手落地,口噴鮮血。
周圍觀戰的幾個陷陣營參將大驚失色,紛紛往場中飛來,數杆長槍將莫慕容逼的隻得抽刀爆退。
莫慕容瞥見蘇小樓不可察覺的向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妙。
此時蘇小樓血流了一地,皮膚也在迅速冰冷僵硬,那和他比較相熟的張參將趕緊為他按住傷口。
“殺了……殺了他,嗬……嗬,殺了他!”蘇小樓口中湧出鮮血,用儘最後的力氣喝道,然後就沒了氣息。
見此,那張參將悲呼一聲,提起長槍也殺了過去。
不過幾招,莫慕容被二十餘陷陣營高手圍攻,亂槍刺死。
模樣淒慘,被長槍紮得如篩子一般,全屍都沒能留一具。
蘇小樓死了,死的些莫名其妙,但是屍體又擺在軍中大帳之中,隨軍大夫查驗後,確定是死了。
庭尉司和東廠之人心裡罵娘,這回去如何交差。
特彆是那東廠秉筆主事,可是知道督主有多喜愛這小子,看來免不了一番責罰。
三方人共同見證,簽字畫押後,才將蘇小樓下了棺,釘上鐵釘。
準備奏報大太監蔡明後,再將他運回木南府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