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蘇小樓淡淡說了一句。
女子左右看看,並沒有其他人,極為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自從她被張中九生擒後,送給這個張府四公子,每日惶惶不安,生怕受到淩辱,隻是境遇似乎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這幾個月,蘇小樓甚至都懶得與她說話,更不要說有其他的動作,也沒有為難過她。
“我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你。”蘇小樓坐在大椅上,看起書來。
女人冷笑道:“你最好是立刻動手,本座如有恢複之日,必將你挫骨揚灰。”
蘇小樓並不以為意,“當不起,我隻不過一個築基期的螻蟻,犯不著如此陣仗。”
女子則毫無反應。
“亙墨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本源受損,他的記憶都出現了遲頓現象,想了半天才記起來,“午羋隻?”
她依舊不言。
“我招惹了很多強大的敵人,都是這世間最頂端的存在,說到底我還是不想再增加你這麼個強大的仇敵。所以,生與死,在你!”
午羋隻心中冷笑,好大的口氣,他說的不錯,隻不過一個築基期的螻蟻,若不是太師府的身份,連瞻仰她的資格都沒有。
“你也不必如此看不起人。”蘇小樓失笑道,自然是能看的懂她的不屑。
一點也沒有階下囚的鬆弛感。
“那一箭如何?”
他笑著問。
午羋隻猛然抬起頭,眼中全是驚疑。
蘇小樓放下書,站起身來,“你也彆不信,我還有兩個很恐怖的敵人,或許比你都還要強一些。我已經能感覺到,他們很快就要找到我了。”
說到此處,蘇小樓微微歎息一聲。
午羋隻沉默了一會,似乎在蘇小樓的話語中嗅到了一線生機,“你想做什麼?”
“做一個交易。”
“我憑什麼能信你。”
蘇小樓走到她身邊,在她臉部聞了聞,午羋隻臉色鐵青,但並不敢有所異動。
蘇小樓也隻是聞了聞,印證心中一個無聊的猜想,她們這種頂級的強者,都有一股淡淡的體香味,而且是唯一性的,便宜師父,天魔教那白衣女人似乎都是如此。
“若是以往,有男子敢如此冒犯你,恐怕早就被你挫骨揚灰。隻是現在呢?”
蘇小樓手指輕抬起她的下顎,無不嘲弄道。
午羋隻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怨毒之色,看得蘇小樓都直發毛。
放開她後,蘇小樓坐回大椅上,繼續道:“我並不是為了羞辱你,隻是在讓你明白你目前所擁有的資本,是沒資格跟本少爺談條件。”
午羋隻臉色更加陰沉,絕望讓她感到窒息,“你還是殺了本座吧。”
蘇小樓直視她,一字一句道:“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奢侈。”
午羋隻絲毫不懼他的目光,隻是許久她終究是敗下陣來,他說得沒錯,如今死都是一種奢望,猶豫了很久,才艱難道:“如何交易?”
“將你的本命精元交給我。”
午羋隻聞言,麵如寒霜,斬釘截鐵從嘴裡吐出兩個字:“休想!”
心裡大恨,此人詭計多端,竟然想騙取她的本命精元。
“不要說得如此絕對,容我將話講完。決定權在你。”
她的反應,也在蘇小樓的預料之中。
修士的本命精元,是無法用外力強行攝取,除非修士主動獻出。
而被人掌控了本命精元,就可在意念之間,控製修士生死,這種控製比本命精血還要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