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修士被搜魂之後,哪怕是不死,魂魄都會破碎,變成行屍走肉。
但羲和教有一種秘法,可以讀取人的記憶,而不會傷及魂魄。
甚至被施術者都毫無察覺。
相比於六道束夢術或者還不能控製的輪回訣,午羋隻的神通似乎更好一些。
所以對於結果,蘇小樓還是很感興趣。
隨著烏令衛兒子僵硬的身體倒下後,讀取記憶也隨之結束。
“如何?”
午羋隻眉頭微鎖,伸出手掌。
蘇小樓一愣,下意識道:“乾什麼?”
“伸出手。”
蘇小樓隻得將信將疑伸出手與她手掌合在一起,想不到她的手掌很柔軟。
這種感覺隻持續了很小一會,他的意識就被拖入一片灰蒙蒙的世界。
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嚇了他一跳,回過頭,卻是午羋隻。
麵對他的不解,午羋隻指尖射出一道光芒,在蒙著一層血色的天空中升起一幕幕畫麵。
是烏令衛兒子的記憶,他在與一個發飾怪異的男子說著蘇小樓聽不懂的語言。
“你聽不懂?”蘇小樓問道。
午羋隻搖搖頭,“這應該是玄方族秘語。”
蘇小樓低頭思索了一會,“可還有其他異常?”
“沒有了,不過一些汙穢之事。此人當真死不足惜。”午羋隻一臉厭惡。
見此,蘇小樓趕緊道:“現在還不能殺他。”
“這玄方秘語有誰懂?”他又緊接著岔開話題。
“仙武帝都有人會這東西。”
蘇小樓意識退出那片灰蒙蒙的世界,從帝都尋人來認這玄方秘語,顯然是來不及。
當即與劉阿寶交代了幾句後,他就匆匆離去。
返回住處之後,蘇小樓將烏令衛之子與那怪異發飾男子交談的聲音,用陣法刻錄之後,交給了劉垠。
“要等上幾日,梁北城西三百裡梁南城關押有一些玄方俘虜。”
午羋隻坐到他身旁,取下毛筆,蘸了蘸墨汁,在原本蘇小樓畫了一半的畫上,接畫了起來。
“其實嚴刑拷打,興許有效些。他神魂中被下了某種禁製。”
蘇小樓卻不認同,“他應該知道不多,對他用刑,後果會很麻煩。”
“你的顧慮毫無道理。”
麵對午羋隻的不屑,蘇小樓苦笑說:“身處在這方世界,在實力還無法成為主導之前,就要遵守它的規則,不然定會被這規則毀滅。”
午羋隻並未說話,而是筆下如飛,將蘇小樓半幅梁北城外之景,毫無違和的修改成城中行營後的泉眼。
幾筆勾畫,一男子坐在台階上,一女子從水中浮出。
蘇小樓不禁啞然,這畫的是白天二人遊泳的畫麵。
“你畫得比我好。”蘇小樓由衷而言,她的技藝中融入了她對於萬事萬物的理解,可稱為藝術。
而他自己,他很難將自己想法融入畫中,更偏向於工筆。
“各有風格,你的畫跟誰學的?”
“我的父親。”蘇小樓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