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的幾天,梁北城很平靜,好似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劉垠帶著陣法刻錄的談話去梁南城,算算時間,也還有幾日才回來。
西淮軍因溪水鎮邪修之事,到處調查逮捕,雖然抓了不少作奸犯科之徒,但與邪修關聯的之事銷聲匿跡,毫無痕跡。
蘇小樓每日無事,除了修煉,便與午羋隻到處走走看看,但更多的是兩人在山前的泉眼遊泳。
看得出,她很喜歡水,她似乎也很享受這種生活。
但蘇小樓卻打算,若再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準備離開梁北城,繼續往西走。
對於危險,蘇小樓擁有天生的敏感。
夜裡下著很大的雨,電閃雷鳴,原本想冥想打坐,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乾脆在茶桌前,喝茶看書。
茶桌上的盆景老樹樁,葉子有些發黃。
心血來潮,他掏出裝有六道靈液的玉瓶,倒了一滴在樹樁上。
刹那間,爆裂的靈氣往樹樁內擴散,不過一瞬間,死氣沉沉的枝丫上冒出了好幾個枝條,樹葉也長滿了枝丫。
幾顆花苞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來,最後開出一朵朵潔白清香的花朵。
垂暮之年後,爆發出新生。
這樣看起來就令人舒服多了。
閃電在天邊炸開,刺眼的光芒後,傳來撕裂的爆炸聲。
即便是運轉伽羅輪回淨心訣,依舊心難平靜。
對著門外候著的侍女道:“你去叫一下劉將軍。”
侍女行了一禮後,匆匆冒著雨跑了出去。
沒一會,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劉垠是結丹修士,自然雨水不侵,他走進書房,首先看到茶桌上盛開花朵的老樹樁,很是驚訝。
“景少爺!”
“你即刻召集全部將士,立刻撤到城外大營。”這是蘇小樓深思熟慮後的決定,畢竟軍中的大殺器全部都在城外行營。
劉阿寶雖然不解,但他不會質疑蘇小樓的決定。
“是,我這就去安排。”劉垠領命。
“不要留一人,全部帶走。”
劉阿寶點點頭,消失在門外的暴雨中。
半個時辰後,城中行營三千餘軍士,有條不紊冒雨從梁北山脈上撤離梁北城。
劉阿寶騎著一頭大到誇張的白色靈虎,從梁北山上飛奔而下。
見蘇小樓和那個神秘女子緩步走來,暴雨被一層淡淡的光幕隔絕。
當即跳下白虎,行禮道:“少爺,大軍已全部開拔到城外。”
蘇小樓點點頭,看著依舊燈火通明的行營,心中不安更甚。
這令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劉垠什麼時候回來?”
“最遲淩晨。”
幾番思慮,蘇小樓還是決定要更小心,當即做了安排,“大軍改道往西,開撥到雄渡山,莫要大張旗鼓,行事要隱秘。並立即命令城外行營的將士將所有渡空戰船,兵器輜重全部帶上,到雄渡山彙合。”
“是,少爺!”
劉阿寶絲毫不質疑蘇小樓的命令,跳上白虎,一躍消失在暴雨中,留下一道殘光。
“發生什麼事?”
午羋隻心裡疑惑,畢竟兩人形影不離。
“感覺,對於危險的敏感。”
見他說得嚴肅,午羋隻放下嘲笑他的心思,“但願你不是瞎折騰。”
蘇小樓笑了笑,心裡想,但願是瞎折騰吧。
畢竟有這麼一個化神修士在身邊,都讓他感到不安,定是有大事發生。
他並不想最壞的情況發生。
午羋隻的遁術非常恐怖,兩人抵達雄渡山時,大軍並未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