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回蕩在腦海中,巫無晴內心煩亂,他與張少景這個帝都惡少其實交集不多。
他也隻記得當年,救他時那張稚嫩的臉。
後來聽說張少景到西極外海,可能死在了那裡。
為此,他還專門去過西極外海打探張少景的消息,隻是並沒有收獲。
他巫無晴能浴火重生,全都在張少景巧合救他一命。
雖然後來兩人不曾相見過,但張少景在帝都乾那些荒唐事,不少還是他通過巫家的權勢暗地裡給他處理的。
所以當年聽到四弟說起西淮軍與巫家的合作,他就迫不及待見了張少景一麵。
隻是張少景沒認出自己,自己卻一眼認出了他。
那張妖異到了極致的臉,與當年那張稚嫩臉極度吻合。
本來巫家不能淌玄方東南部這趟渾水,也許是出於報答之心,巫無晴思慮再三,還是暗地裡一手促成了巫家與西淮軍、許家的合作。
張少景帶領西淮軍一路勢如破竹,攻打不死城,他巫無晴帶領仙武軍與許族大軍繼續合作,也在玄方族中部平原上所向披靡。
那種默契遙相呼應的配合,讓他深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久經沙場多年,惺惺相惜,讓他抱有很多的期待。
隻是自從張少景在西岩城被偷襲重傷,險些隕落,帝國九公主執掌西淮軍後,他就覺得內心空落落,仿佛在這玄方滅族戰場上少了些什麼。
仙武軍開始收縮戰線,不僅僅是自身損失較大,更大的原因是朝廷內部,他跟許家許行、張家張少景已經搶了幾位皇子太多的風頭,所以巫家需要低調一段時間,還可借此消化一下戰果。
“大哥,仙武軍三軍將士還能撐得住,請戰意願很濃,為何就不能如同許族大軍那般,繼續朝玄方中部平原繼續推進?”
麵對四弟巫無信的疑問,巫無晴淡淡回道:“許族大軍已經繞過仙武軍、府衛軍的防線,向東運動,明顯是不打算聽朝廷的安排,要跟西淮軍在中部平原會師。”
停頓片刻後,巫無晴繼續道:“許族大軍可以,但巫家不行。巫家忠於皇帝,才有現在的權勢。現在是這樣,以後也是這樣!”
對於大哥的說法,巫無信心裡更加不解,“那我們是不是要全力相助三皇子或者五皇子、亦或者九皇子?”
巫無晴微微搖搖頭,“皇帝陛下可還在,仙武軍必須是皇帝意誌的體現,沒有皇帝陛下的親自命令,仙武軍現在要做的便是隨和朝廷大勢。”
這番話讓巫無信悟了不少,不過他再次問出了心中疑惑:“許族大軍這般毫無約束,毫無顧忌幾個皇子的臉麵,與張少景到很相似。隻是張少景不知用何手段說服九公主,替西淮軍擋下朝廷內部的攻擊,裹挾皇上之威,根本無視朝廷命令。許族大軍可沒有皇子皇孫做擋箭牌,許輔宰竟然不加以阻攔,當真怪哉!”
巫無晴冷笑一聲:“幼稚,西淮軍能找九公主做擋箭牌,許族難道就不能?”
“可九公主是一個女人,難道……難道她還能覬覦大位不成?”
“女人怎麼了,仙武王朝第三任帝王不是女子?”
巫無信被大哥之語,震驚得目瞪口呆。
巫無晴抬手在不死森林畫了一個圈,“九公主天資不俗,沒有像大公主姬血奕、四公主姬血月那般不問俗世,一心修煉。而是一心撲在朝廷和地方事務上,多年下來,仗著皇帝的溺愛,已經在身邊精心編織了一張龐大的關係網。此戰朝廷本有意打壓、削弱西淮軍之意,隻給三成軍餉,卻要負責東翼戰場。九公主通過南十三省和皇族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不僅讓西淮軍解決軍費困境,還讓西淮軍裝備了整個仙武軍隊最龐大的渡空戰船,連荒合山最新式的滅軍大陣都優先給了西淮軍……足以證明九公主所圖不小!”
“張少景就甘心將整個西淮軍交出去?”
巫無晴再次看向地圖,“他不僅是甘心將西淮軍交出去,他在西淮軍中和西淮故地進行了數次大規模清洗,他這是在將張家在西淮軍中的影響力全部消除。”
巫無信大致都是知曉些內情,一時也無法猜測到蘇小樓到底在圖個什麼,僅僅是為了西淮軍解決後顧之憂,這說不通,也矛盾。
“難道他與九公主有私情!”
隻聽砰的一聲,巫無晴將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然後臉色陰晴不定的走出了中軍大帳。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巫無信。
巫無信此種說法也不是無的放矢,九公主對於西淮軍掌控得太詭異,也徹底,整個西淮故地主體都整體搬遷至不死森林……怎麼看怎麼怪異,加上九公主與張家長子退婚,一時間流言四起。
九公主與張少景暗生私情、私定終身等等的流言的版本,在仙武王朝大軍中瘋狂流傳,在仙武民間就更離譜。
皇帝也不得不下令遏製這種流言,畢竟有損皇家顏麵,甚至皇帝本人也心有懷疑,多番調查下來,才消除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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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流言這種東西,越遏製,就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