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主之一的九公主，對於這種流言，根本就不屑一顧。
相比她自從執掌西淮軍後，內心瘋長的權利欲望，不值得一提。
張少景能帶領西淮軍石破天驚，她也能。
她此刻正在帶領著西淮第一、第四、第七軍團在西岩城西麵兩千裡外的火鄴城，靜待著。
身後玄方族第十六大城市，在黑夜下已經變成了連綿百裡的火海。
直到出日露出第一縷陽光，第一艘許族大軍的渡空戰船從虛空中脫離而出。
一身黑色鎧甲的九公主冷冽的臉上，才有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
深夜的石塘城，中軍都尉府中書房中九，張少春正在麵對著爺爺張中九。
張中九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了，讓他都有些心驚膽戰。
“你跟少景相比，差了那麼一絲意味！”正在看著玉簡文書的張中九終於開口道。
“爺爺說得是，孫兒當自勉。”
張中九放下手中玉簡文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吧，來找爺爺做什麼？”
張少春麵色緊張起來，但依舊露堅定道：“爺爺，西淮軍您就這樣交給還給皇帝，那可是張家最大的根基！”
說完，小心翼翼看著張中九。
哪知張中九隻是和藹一笑，向張少春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張少春見此，心稍微落下。
“怎麼，誰攛掇你來爺爺這裡的？”
張少春慌忙起身行禮道：“爺爺，沒有人攛掇孫兒，是孫兒自己個人之見！”
“彆緊張，坐吧，爺爺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少景破壞了你的婚約，可有怨言？”
這令張少春有些摸不清爺爺的想法，但他還是如實道：“這件事是我聽少景的，東西也是我給他的，張家不宜和皇室結親。”
張中九有些意外，頗為讚賞的點點頭。
“你能看到這點不錯，少景還給你說了什麼？”
如此發問，到令張少春有些猶豫，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道：“他說西淮軍不應該屬於張家，西淮故地也不應該是張家的故地，孫兒因此曾嚴厲的批評了他。”
張中九臉色平靜依舊，站起身，負手看著窗外的月色，“爺爺為自認為算計無餘，最大的意外是這小崽子到底還是猜到了老夫的心思，並且他還給爺爺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你父親沒有做到，你妹妹也沒有做到，而你……終究不適合做。”
這讓張少春極內心為震驚，但他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可爺爺，失去西淮軍……”
“失去西淮軍怎麼了？”張中九語氣嚴厲起來，“你自己選的路，做的不是梟雄、不是酷吏，而是盛世能臣。要這麼多軍隊乾什麼？”
“爺爺，我……”張少春聞言臉色漲紅，卻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言語。
張中九罕見的歎息了一聲，“人之為權，榮華富貴，修煉資源，追求更高的境界，永生不絕……亦或是為了天下蒼生立命……難道你能做到那小崽子一般，為了幾十萬不相乾的人，差點逼死五皇子？”
“孫兒不能。”張少春心生慚愧低下了頭。
梁北之事他多少知道些內情，知道弟弟跟五皇子起了很大的衝突，隻是不曾想鬨到了這種地步。
張中九枯乾的手輕拍在張少春肩膀，張少春猛然抬起頭看著爺爺，從爺爺勉勵的眼神中似乎讀懂了什麼。
這時老管家躬身進來稟告：“主公，皇爺來了，在大殿等著您呢！”
張中九走到門外，停住了腳步，“彆因此記恨少景。”
“孫兒謹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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