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昀略思片刻,回道:“魏師兄有吩咐,自然遵從,隻是近期火房中忙碌,若是就這般走開,怕陸經舟師兄有所不滿。”慕昀隻能將陸經舟搬出來抵擋一二。
“此事你無須掛懷,我來處理便好,你做些準備,十日之內差不多到商房處調用。”魏師兄說道。
見此,慕昀隻能應了作揖離去,門中竟然讓他這個交換弟子去跑商,看來商房處受損頗重,慕昀邊走邊想著。
回到房中的慕昀還沒坐下,倪臻已來探問魏師兄所說何事,此事也瞞不住,慕昀如實說了。
“不是吧?讓你去跑商?凶多吉少啊,慕兄。”倪臻坐在一旁,繼續道:“我那鍛房的武師兄知道了商門弟子受傷之事,還作謝我之前勸他不要去呢。”
“這是魏師兄的意思,不好違背。”慕昀道。
“魏師兄也真是,打起了我等交換弟子的主意,也不知道他後續有無將我、煥如錚、莫胭三人也派遣去商房的打算,反正我們這些交換弟子在他眼中低人一等。”倪臻不滿道。
“此事倒不至於,畢竟我之前在四清閣中的傍技是跑商,此次被調用,也算是‘合乎情理’。”
“反正,他若是派遣我去,我定然要想個法子逃避的。”倪臻道。
之後,在倪臻的言說下,煥如錚與莫胭二人自然也知道了此事,在荷花池中遇到慕昀時,二人也問及此事,言語中透著些不安。慕昀隻能勉慰一二。
在沒有正式調用之前,慕昀依舊在火房中看著灶頭,看著陸經舟四人在火房中認真看管的樣兒,他實在無法提及調用之事,隻能等著魏師兄在後台操作。
在魏師兄說後的第七日傍晚,慕昀等人正準備關好灶火鎖門離去之時,陸經舟將眾人召集在了一起。
“今日接到門中調令,慕昀慕師弟從明日起調到商房,火房日後就我等四人了。”陸經舟說完,眼中有些落寞之色。
“怎的,這麼突然,他們不知道我火房人少嗎?還要抽人?”曹炳華按耐不住,埋怨道。
“商房近期傷人事情如此之多,慕兄怎麼去商房?”魯風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脫口道。
此時,相比火房少了人,他們似乎更在意慕昀去的是商房之事。
“此行前去商房做事,你需多加留心,日後若是需藥的話,我火房定然為你優先煉製。”陸經舟提了提神,說道。
“陸師兄,你這話可是不太吉利啊。”曹炳華緊跟著說道,“我看慕兄處事練達,想必不會有事。”
“你這嘴我一般不信,不過你說這話,我突然覺得甚是悅耳。”魯風拍著曹炳華肩膀說道。
新來的爐作一隻是在一旁默默笑著,並未有言語,畢竟是新來之人。
“多謝諸位,門中如此安排我也隻能遵守。若是有機會,日後再到火房與諸位一起共事。”慕昀拱手作揖一禮。
四人回禮,隨後言說一陣,方才悻悻散去。
晚間時分,魏師兄將慕昀喊到了三樓房中,交予了一個“商”字腰牌,樣式和“藥”字令牌差不多,隻是換了一個字而已。
“明日一早你道商房施霓裳師姐處報到,按照施師姐的言行處事。記住,你是我荷花池院人,代表的是我等的顏麵,可要用心做事。”魏師兄在旁囑咐道。
慕昀默默應了,回到住房之中,念及近期商房弟子受傷不斷,看來自己在地尊門中的跑商之事定然多舛,若是遇到襲擊,需借用凝氣化形來護體,便催動鍛形訣,將足底昆侖髓穴處的真氣,慢慢化形成繭絲一般,裹住了全身……
按照魏師兄之前的指引,慕昀沿著地尊門中商房而去,在幽徑中走了一陣,方才來到一青石岩洞處,四周藤蔓纏繞,若不細看還真不知道此處有個洞口,洞門口立著一個牌匾,名曰“商房”,牌匾旁則是兩個穿著青衣的三十來歲的守門男弟子。
慕昀朝洞內一看,中間一條粉色小徑,壁上放著幾盞油燈,兩側則是青玉壁,壁上雕刻了花卉龍馬圖樣。
“在下慕昀,前來商房報到。”慕昀掏出“商”字令牌遞給守門弟子,二人卻是立著紋絲未動。
慕昀等了片刻,見二人仍未有動靜,不禁覺得納疑,繼續說道:“在下受荷花池遠魏師兄吩咐,前來商房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