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零嘴。”
枕溪麵不改色的道。
陸梧嘴角抽搐了下,不屑的冷哼:“你以為什麼時候這招數都管用?”
“不要算了,我找彆人。”
枕溪也不浪費時間,轉身就準備走,結果腳還沒抬起來,身後便傳來陸梧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個月。”
“做夢。”
“二十天。”
“不。”
“半個月好了吧。”
“我找彆人。”
“十天,這是我的底線。”
“成交。”
最後兩個字說的鏗鏘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枕溪乾脆利落的轉過身,對他作了個‘請’的手勢。
陸梧氣得牙癢癢。
深吸口氣,抬手在胸口拍了拍,低聲安慰自己:“給錢的是大爺,靠自己本事賺錢不丟人,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
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後。
他走到牆邊,開始輕聳鼻尖。
旁觀了一整個過程的阿棠默默對枕溪豎起了大拇指,枕溪微微頷首,默然領受。
“好奇怪的味道。”
陸梧不停的轉換地方,貼在上麵聞:“有點發酸,還有些回甜,這兒也有……”
床榻、櫃子等位置是重災區。
他琢磨了很久,撫掌道:“我知道了,是酒的味道。”
這個答案阿棠和枕溪已經猜到了。
找來他就是為了驗證一二。
“有人用酒做燃料,放了一把火。”
陸梧很快反應過來,一陣短暫的唏噓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猛地一拍額頭,“對了,我在後院也有發現。”
“你們跟我來。”
阿棠和枕溪跟著去了後院,後院的幾處廂房裡據說住著武館裡的廚娘和負責灑掃的下人。
基本上也燒成了框架。
他們進去後,陸梧指著那些桌椅板凳說:“這裡,這裡很奇怪,鄰居說聽到有人慘叫那些,證明他們人是清醒的,就算當時是深夜,大家都睡著了,火燒到了房子裡,人在慌亂之中肯定會朝著門窗等能逃生的位置跑。”
“逃命的時候橫衝直撞,總會造成一些破壞。”
“這些房間裡卻沒有。”
“什麼東西都擺放的很端正。”
陸梧說完,“其他的房間也是這樣,光是這樣就算了,誰家走水了房裡的人跟蹲大牢似的一個都跑不出去,各自燒死在各自的房間裡。”
“偌大的武館,這麼多人和房間,他們莫非用的同一個身體睡覺,就沒有一個人能早一點發現火情,及時跑出去示警?”
“除非他們出不去!”
“門窗被鎖了?”
枕溪說著就要去檢查,陸梧連忙製止他,“不用看了,我檢查過,門窗沒有被上鎖的痕跡。”
“……那他們為什麼不逃?”
這個問題很關鍵。
如果能活,誰會想死。
且活活燒死這種死法猶如酷刑,陸梧想不明白,阿棠道:“不逃當然是因為他們逃不了,問題不在門窗上,便隻能在他們自己身上。”
“除非他們跟那些喝的爛醉如泥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