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與世人對這些電炸園區的理解不同。
來這裡的人並非都是被騙來了。
其中不乏是主動前來“淘金”的。
一些所謂僥幸從魔窟逃出的人,本身就和這些園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如果他們身上的“零件”齊全,毫發無傷,甚至大概率就是他們的合作夥伴之一,如今打算上岸了,就安排一出逃跑的戲碼。
再讓園區一方配合發幾個“通緝令”。
如此一來,惡魔秒變小白羊。
有了這層經曆,無論起號乾網紅。
還是塑造背景強大的人設,“幫助”那些病急亂投醫的受害者家屬,來個“一魚多吃”都是手到擒來的事。
考慮到這些,他沒有直接毀滅這裡,那太便宜他們了。
他要讓恐懼和絕望,如同慢性的毒藥,一點點浸透每一個罪孽深重者的靈魂。
他自認不是聖母,也並非正義感爆棚。
隻是那些殘忍扭曲的畫麵,讓他想起了修仙界黑市中,那邪魔修士的專屬街市。
而這裡是在藍星,一個表麵上比修仙界更加“文明”的現代社會。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胸中無端生出一股鬱結之氣。
讓他想要徹底釋放。
第一個目標,是那個毆打少年的華裔打手頭目。
他正在廣場上,舉起鋼管準備再次落下。
突然,他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不是被束縛,而是他周圍的時間流速變得極其緩慢。
他的思維是正常的,但動作卻慢得像蝸牛。
然後,他驚恐地看到,地上那個奄奄一息的少年,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骨骼接續,淤青褪去,少年原本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微弱的光。
然後少年在他眼前憑空消失。
緊接著,打手頭目發現自己能動了,但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純白的空間裡,對麵站著那個剛剛消失的少年。
但此時的少年,眼神不再懦弱,而是充滿了冰冷的憤怒。
手裡拿著他剛才那根鋼管。
“不…不!鬼啊!”
打手頭目想跑,卻發現自己變得虛弱無比,如同一個孱弱老人。
而那個少年,卻力大無窮。
“你很喜歡打人,是嗎?”
少年一步步逼近。
“啊!彆過來!”
打手頭目轉身想跑,卻被無形的牆擋住。
鋼管帶著風聲落下。
“啪!”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打手頭目慘叫著倒地,腿骨斷裂。
劇烈的疼痛真實無比。
“不!饒了我!我錯了!”
他涕淚橫流地求饒。
“錯了?”少年冷笑,再次舉起鋼管。
“不!你隻是怕了。你的求饒聲,比那些被你打死的人,可差得太多了!”
又是一下,手臂骨粉碎。
“對了,好像拔指甲也是你的拿手好戲。”
說話間,少年拿著一把老虎鉗走了過去……
在這個由秦天構建的森羅幻境中,時間流速被極大加快。
打手頭目在外界看來隻是僵直了一秒。
但在他的感知裡,他已經被那個“複仇的少年”用各種他曾經施暴的手段,瘋狂折磨了整整三天三夜!
每一次痛苦都清晰無比,每一次昏厥都會被強行喚醒,繼續承受。
他的精神在無儘的痛苦和恐懼中徹底崩潰。
隨之幻境結束。
外界隻過了一秒。
打手頭目“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眼神徹底渙散,瘋了。
他的大腦因為承受了遠超極限的精神折磨而永久損傷。
餘生都將在無儘的恐懼幻覺中度過。
隻是,他已經沒有餘生了。
……
秦天漠然收回目光,如同拂去一粒塵埃。
與此同時,園區中的所有人都在經曆著自己的劇本。
那些逼迫同胞舔食泔水的打手。
他們正在食堂獰笑著,突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舌頭僵硬。
然後,他們驚恐地看到,那些汙穢的泔水仿佛有了生命,如同綠色的黏膩觸手,主動纏繞上他們,強行往他們的嘴巴、鼻孔、耳朵裡鑽去!
惡臭和窒息感無比真實任他們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那源源不斷的汙穢之物。
他們能清晰地感覺到蟲子在皮膚上爬,在喉嚨裡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