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榕,正慵懶地靠在真皮座椅上。
聽著下屬彙報又一批“豬仔”到貨的消息,唇角揚起一絲誌得意滿的弧度。
就在她微微抬手,準備吩咐下一步指示時,周圍的空氣驀地凝滯——
她發現自己辦公室的奢華裝飾消失了。
刺鼻的汗臭和黴味猛然灌入鼻腔,昏暗的光線從鐵欄外滲入。
她低頭,看見自己穿著一件沾滿汙漬、幾乎看不出原色的破衫。
和幾十個麵黃肌瘦的人緊緊擠在一起,皮膚貼著皮膚,黏膩而窒息。
籠子外,一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但眉眼更顯狠戾的女人,正拿著電棍,毫不客氣地指向她:
“新來的?長得不錯,但我不喜歡你的眼神。”
那聲音冰冷徹骨,眼中滿是蔑視和譏諷。
白榕還沒能理解這荒誕的一幕,就見到對方側過頭,對身旁那位渾身刺青、肌肉黝黑精悍的男人說道:
“猛坤,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上午八點前,她歸你處置,彆虧待了你手下那群兄弟。
隻要不留下傷疤,隨便你們玩。
我隻希望明天她的眼神可以溫順一些,明白了?”
“好的,老板!我一定好好調教她!”
猛坤聞言興奮不已,瞟向籠中女人的眼神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淫邪。
她下意識地想開口,卻發現喉嚨乾澀得發不出一個清晰的音節。
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眼神,為何會為自己招致那等非人的虐待。
或許她已經忘記了,猛坤作為他身邊的頭號打手,這樣的差事,她以前安排的可不少。
並且那還僅僅隻是開始。
然後,她經曆了所有受害者經曆過的一切:
電擊、水牢、被當作貨物拍賣、親眼目睹身邊的人被摘取器官…
甚至被賣到最低劣的紅燈區,即便是最底層的苦力,也能花極少的價錢對她為所欲為。
那些糙漢子可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他們隻知道花了錢就要玩得儘興。
她一次次掙紮,一遍遍試圖亮明身份:
“我是白榕!我是這裡的老板!”
可換來的隻是更瘋狂的嘲笑和變本加厲的淩辱:
“你是白老板?那我可就更興奮了!”
在這個時間流速極快的幻境中。
白榕“體驗”了整整一年在自家園區底層豬仔的絕望生活。
女人被騙到這種地方本就悲慘。
漂亮的女人,下場隻會更加淒慘。
所有人性的惡,在毫無限製的情況下都會被無限放大。
365個日夜,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絕望。
她從掙紮到麻木,從憤怒到崩潰。
最終,連哭泣的力氣都喪失了。
成為了一具任人擺布的行屍走肉。
當幻境結束,她重新回到豪華辦公室,外界僅僅過了一秒。
但她已經徹底變了。
她眼神呆滯,瞳孔深處積沉著難以化開的恐懼。
看到任何人都會嚇得尖叫縮成一團,嘴裡反複喃喃著:
“彆打我…我聽話…我什麼都會…”。
她的大腦無法處理這巨大的認知扭曲,徹底瘋了。
與此同時,秦天也在他的辦公室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那是一個藏在暗格中的u盤。
他指尖淩空微挑,u盤便自動接入電腦。
裡麵記錄了一些華國某財團與jj園區合作的細節。
更諷刺的是,裡麵那個男人,前幾天還被評為了某省優秀企業家和慈善大使。
對於這些人,他決定交給李正道他們去解決。
還是那句話,殺人很簡單,虐殺也不難。
但是有些人,隻是死了可不夠。
他們身後因此受益的家族,也該為此付出代價才行。
而這些瑣事,他沒空去乾。
視線回到那蜷縮在角落、不斷發抖的“白榕”身上。
秦天並沒有親自動手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