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腳底板厚,能感覺到地麵不一樣。”我胡謅道,感覺臉頰發燙。
靈溪師姐挑了挑眉,沒再追問,轉身對陳明靜師姐說:“通道裡沒妖氣,應該安全。”
“走。”陳明靜師姐率先走進側洞,夜明珠的光芒照亮了洞壁上的刻痕——那是些歪歪扭扭的數字,大概是當年礦工記錄的開采進度,“這洞有年頭了,至少廢棄了三十年。”
我跟在最後,儘量把腳步放輕。側洞比主洞矮了不少,得貓著腰走,洞頂的石筍時不時擦過我的頭頂,掉些石渣進脖子裡,涼颼颼的,像小蛇在爬。
懷裡的黑石燙得更厲害了,甚至開始微微震動,像是在回應什麼。那股“指引感”越來越強,我能“感覺”到前麵不遠處有個岔路口,左邊的通道黑漆漆的,右邊的通道卻隱約透著點微光——那光芒和黑石的顏色很像,都是沉沉的黑色。
“前麵有岔路。”我忍不住開口,聲音在狹小的側洞裡顯得格外響。
“嗯。”陳明靜師姐的聲音沒什麼起伏,“阿木去左邊,靈溪跟我去右邊,阿石守在這裡,保持傳訊符聯係。”
“師姐,我跟你去右邊吧!”我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他們肯定會覺得奇怪——剛才還嚇得縮在後麵,現在怎麼主動要去更危險的地方?
果然,阿木師兄嗤笑一聲:“你去乾什麼?添亂嗎?一個連引氣入體都不會的雜役,進去也是給妖獸塞牙縫!”
“讓他來。”陳明靜師姐突然開口,夜明珠的光芒照在我臉上,她的目光在我胸前停了停——那裡的衣襟被黑石燙得微微發皺,“他的直覺比探路符還準,或許能派上用場。”
我心裡咯噔一下,趕緊低下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師姐!”阿木師兄不讚同,“這太冒險了!”
“沒事。”陳明靜師姐的聲音很淡,“真遇到危險,我還護不住一個人?”
她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我跟著她和靈溪師姐走進右邊的通道,心臟在胸腔裡擂鼓。
通道裡的空氣越來越乾燥,鐵鏽味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不是寺廟裡的那種,是種帶著腥氣的、讓人頭暈的香。洞壁上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符號,是用某種紅色的汁液畫的,像血跡,又比血跡更粘稠。
“是‘血祭符’。”靈溪師姐的聲音沉了下去,“灰煞果然在這裡搞鬼,這些符是用來聚集死氣的。”
陳明靜師姐沒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夜明珠的光芒照在那些符號上,它們像是活了過來,在光芒裡扭曲蠕動,發出細微的“滋滋”聲。
懷裡的黑石震動得越來越厲害,燙得我胸口生疼。那股“指引感”已經強烈到讓我產生了幻覺——我仿佛看到一條黑色的河流在通道儘頭流淌,河水裡漂浮著無數白色的骨頭,而河中央的石台上,放著一塊和我懷裡黑石一模一樣的石頭!
就是它!黑石要找的就是它!
我猛地停下腳步,呼吸急促。
“怎麼了?”靈溪師姐回頭看我,軟劍已經半出鞘。
“沒……沒事。”我趕緊搖頭,把幻覺壓下去,“就是……有點悶。”
陳明靜師姐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我……”我張了張嘴,想說“前麵有東西”,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怕。
怕說出真相,黑石會被搶走。
怕他們知道我一直在撒謊,會把我當成灰煞的同黨。
更怕……前麵真的有什麼東西,會把我們都吞噬掉。
“前麵就是通道儘頭了。”陳明靜師姐沒再逼問,指了指前麵的光亮處——那不是自然光,而是一種幽幽的黑色光芒,和黑石的顏色一模一樣。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懷裡的黑石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像是在咆哮!
緊接著,通道儘頭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碎了!黑色的光芒瞬間暴漲,穿透了通道,將我們三人籠罩其中!
“小心!”陳明靜師姐的長劍瞬間出鞘,劍光如練,擋在我們身前!
我嚇得死死抱住頭,縮在最後麵,後背緊緊貼住冰冷的岩壁,感覺自己的影子都在發抖。
黑色的光芒裡,傳來一陣“哢嚓哢嚓”的聲響,像是骨頭在摩擦。
我知道,最危險的時刻,來了。
而我,這個連劍都握不穩的雜役,隻能像塊石頭一樣縮在角落裡,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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