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聲越發急促,應和著他胸腔內那顆難以平複、依舊狂跳的心臟。
殘月終於沉入墨海,艙內最後一絲微光亦被濃稠黑暗吞噬。楊過筋疲力儘,意識終被無邊的困倦拖拽,沉入混沌……
“娘親——”楊過猛地自床榻彈坐而起。冷汗浸透單衣,黏膩地貼在脊背。他大口喘息,恍惚間仍能感受到夢中那雙溫柔的手輕撫發頂——那是這具身體對“娘親”最深的記憶烙印。
“該死……”他攥緊拳頭,指甲深陷掌心。現代人的理智告訴他這隻是原主的記憶殘響,但胸腔翻湧的酸楚卻真實得令人窒息。
船身忽地劇烈顛簸,油燈“啪”地熄滅。
黑暗中,楊過清晰地聽見兩種心跳——一重急促如擂鼓,是少年楊過的惶恐;另一重沉悶如悶雷,是穿越者壓抑這情感的掙紮。他苦笑著按住心口,仿佛兩個靈魂在撕扯。
他蜷縮床角,將香囊死死攥在胸前。
他驟然驚覺,自穿越那刻起,他便再非局外看客。那些市井掙紮的傷痕,那些渴求溫暖的執念,早已融入這具身體的每一寸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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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原以為自己是改寫劇情的執筆人,殊不知早已成了故事裡那個遍體鱗傷的少年。
“吱呀——”
艙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縫隙。
黃蓉提著一盞青銅油燈立在門外。
月白素絹中衣略顯寬鬆,隨意罩在身上,外搭一件藕荷色輕紗罩衣,衣帶未係,鬆鬆滑落肩頭,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頸項與精致的鎖骨。
幾縷未能束起的青絲慵懶垂落頸側,隨著她微微傾身探看的動作,在幽微燈火下輕輕搖曳。
“過兒?”她的聲音帶著離枕的微啞與柔軟。
楊過如同被燙到般猛地坐直!
“可是哪裡不適?”黃蓉將油燈輕輕擱在矮櫃上,自然而然地俯身靠近,素手微抬,欲探他額溫。
俯身之際,本就敞開的素白中衣領口悄然滑落寸許,燈光曖昧地探入——
雪膩肌膚上,鎖骨下方寸許之處,一粒小小的、朱砂般鮮豔的痣,如同雪地裡落下的紅梅,猝不及防地撞入楊過眼底!那一點豔色,在昏黃油燈映照下,竟泛著一種近乎妖異的、攝魂奪魄的光澤!
楊過呼吸驟然一窒!心跳如脫韁野馬!
身體本能欲向後縮,仿佛那點朱砂是燒紅的烙鐵。
黃蓉溫涼的手指卻已輕輕搭在了他的腕脈上。那微涼的觸感,反而讓他體內暗火灼燒更熾!
“脈象怎地如此浮亂躁動……”她湊得更近了些,發間那清雅悠遠的桃花冷香,絲絲縷縷鑽入鼻腔,纏繞上他緊繃的神經,“可是夢魘驚了心神?”
船身又是一晃!油燈火苗猛地躥高!
跳躍的光影將黃蓉的身影放大投射於艙壁——那纖細腰肢,在晃動的光影中搖曳生姿,驚心動魄!
船身猛地向一側傾斜!
黃蓉下意識伸臂扶向艙壁!
這一動牽動了本就鬆散的衣襟——刹那間!
一側衣襟徹底滑向肩頭!
圓潤光潔的肩、流暢優美的鎖骨線條全然暴露在昏黃光下!那粒小小朱砂痣,此刻正點在靠近肩窩的雪肌之上,如最精致的點染。
而滑落的衣料邊緣,隱隱露出了下方一小片細膩至極的肌膚,以及那驚鴻一瞥、令人血脈僨張的飽滿輪廓……
楊過倉皇失措彆開臉,可那驚心動魄的雪膩與那一點妖冶的朱砂,已如燒紅的烙印,深深燙進腦海,揮之不去!
黃蓉似未察覺這瞬息春光,又或……早已了然於心。
她隻是不動聲色地、極其自然地抬起素手,輕輕攏了攏滑落的衣襟,將那抹足以焚毀少年理智的豔色與風光,重新掩回素雅布料之下。
唯有那盞油燈,依舊將她的剪影投在晃動的艙壁上。
那曼妙輪廓隨波濤起伏變幻搖曳,如同月下觀花,霧裡看竹,朦朦朧朧,卻比方才那驚鴻一瞥,更添了十分勾魂攝魄、令人心旌搖蕩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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