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聞言,細想之下,覺得楊過所言確有道理。
她自己也覺那般相對極為尷尬,若因此心神不寧,確是大忌。
楊過提議道,“於寒玉床上練功,借其寒氣中和……”
“更不可!”小龍女立刻否定,“寒玉床寒氣霸道,若將運行周身欲發散之熱氣強行逼回,陰陽劇烈衝突於經脈之內,後果不堪設想!”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難題似乎無解。
小龍女輕輕歎了口氣,語氣恢複了些許平淡:“或許……你說得對。這內功不練也罷。咱們將外功再練得熟些,也足夠了。”
她雖如此說,但眼神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惋惜,卻未能逃過楊過的眼睛。
她於武學上已見到突破的曙光,就此放棄,終是不甘。
楊過豈能讓她放棄?他劍眉緊鎖,心中已下定決心,必要找出一個萬全之策。
他轉身出了石室,去尋孫婆婆。
“婆婆,古墓之中,可還有比那靠近暗河的石窟更隱蔽、更寬敞,或許……更特彆些的地方?”
楊過描述著心中的構想,“最好能有些天然的光線,或者有活水,氣息流通極佳之處?”
孫婆婆雖不知他具體要作何用,但看楊過神色認真急切,便仔細回想起來。她久居古墓,對墓中結構了如指掌。
半晌,她眼睛一亮:"楊小哥兒,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
古墓最深處,確有一處更大的石窟,罕有人至。
那裡地勢奇特,頭頂竟有幾道天然的縫隙,不知通往何處,白日偶爾能透下些許微光,猶如星月之光一般。
"窟中還有一深潭,水質冰寒,似與地下暗河相通。潭邊生著些耐陰的螢草,夜裡會發出微光。那裡岔道眾多,氣息流動甚好,隻是地方太大太深,絕少人去。"
楊過一聽,大喜過望:“就是此地!多謝婆婆!”
他問清了路徑,便迫不及待地前去查探。
果然如孫婆婆所言,那處石窟極為隱秘廣大,幽深靜謐。
頭頂石隙漏下的微光如同天光,照亮了洞窟中央那泓泛著寒氣的深潭,潭邊那些罕見的螢草如同灑落的星辰。
水聲潺潺,空氣清冷而流通,簡直是天造地設的練功聖地!
楊過立於這天然奇境之中,環視四周,隻覺此處幽寂清涼,氣息流通,又有寒潭可助散熱,正是化解那玉女心經“練功”之厄的絕佳所在。
他心中激動,一個周詳的計劃瞬間成型。
他強壓立刻告訴小龍女的衝動,而是決定獨自秘密布置,決心要給她一個完美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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