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開,眾人皆驚。
一個剛入丹房沒幾日的新晉藥仆,竟被朱雀法王親點,擢升為隨侍內殿的藥童!
這在等級森嚴的丹房乃至整個朱雀堂,都堪稱破格之舉。
一時間,楊過所居的簡陋居所前,竟也多了幾分絡繹不絕的“熱鬨”。
往日裡對他不甚理睬的執事弟子、甚至一些低階頭目,都紛紛前來道賀,言語間不乏試探與拉攏。
“秦兄弟!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金鱗豈是池中物!”張誠拍著楊過的肩膀,臉上洋溢著真誠的喜悅,“哥哥我果然沒有錯看你!短短幾日,便能得法王青眼,直接調入內殿隨侍,這般際遇,前途不可限量啊!”
楊過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與一絲受寵若驚,應付著各色人等的祝賀,心中卻如明鏡一般。
這些熱情的背後,有多少是看在殷如夢的權勢份上,他心知肚明。
很快,他便被安排搬離了原處,住進了丹心殿附近一座獨立清幽的小院。
雖不算奢華,但比起之前與數人擠在一處的通鋪,已是天壤之彆,也方便了他日後行事。
進入內殿隨侍後,楊過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本就天資聰穎,於醫藥之道雖非專精,但行走江湖見識廣博,加之觀察入微,手腳利落,無論是整理藥材、遞送丹方,還是應對殷如夢偶爾提出的關於藥性的考較,都能應對得體,甚至時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表現。
殷如夢似乎對他頗為滿意,雖依舊神色清冷,言語不多,但吩咐他處理的事務卻日漸增多,其中不乏一些接近丹房核心運作的環節。
楊過皆能穩妥辦妥,不曾有半分差錯。
這使得他在內殿的地位逐漸穩固,連帶著之前一些因他晉升過快而心存疑慮的丹房老人,也漸漸收起了輕視之心,甚至開始有意無意地巴結奉承。
這一日,黃昏時分,殷如夢將楊過喚至靜室。
室內藥香嫋嫋,她背對著楊過,望著窗外漸沉的暮色,語氣平淡地吩咐道:“明日辰時,你持我令牌,下山一趟,將這瓶丹藥送至山腳‘黑水鎮’的濟世堂,親手交給掌櫃。”
說著,她將一個看似普通的白瓷藥瓶放在了桌上。
“弟子遵命。”楊過上前,恭敬地接過藥瓶。
就在他指尖觸碰到藥瓶的瞬間,殷如夢仿佛自言自語般,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
“此丹關係重大,名為‘赤陽融雪丹’,需小心謹慎,途中不得有失。”
“赤陽融雪丹”!
這五個字如同驚雷般在楊過心中炸響!
他苦苦追尋的目標,竟如此突兀地出現在眼前,以這樣一種近乎兒戲的方式,交由他這樣一個“新人”護送?
楊過麵色如常,甚至沒有多看那藥瓶一眼,隻是將藥瓶穩妥地收入懷中,對著殷如夢深深一揖,聲音平穩不見絲毫波瀾:“弟子明白,定不負法王所托,必將丹藥安全送達。”
他表現得就像這真的隻是一次普通的運送任務,瓶中裝的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丹藥。
殷如夢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擺了擺手。
楊過懷揣那白玉瓶,離開了光明頂,沿著山道疾步而行。
他心知這很可能是一個考驗,但即便如此,也不敢有絲毫怠慢,步履沉穩,心神卻時刻警惕著四周。
行至一處荒僻的山坳,兩側怪石嶙峋,林木幽深。
就在此時,前方猛地跳出三條彪形大漢,手持明晃晃的鋼刀,攔住了去路。
為首一人滿臉橫肉,獰笑道:“小子,識相的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爺們兒刀下不殺無名之鬼!”
楊過腳步一頓,目光掃過三人。
這三人看似粗野,但站位隱隱成合圍之勢,眼神凶悍中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精乾,絕非尋常剪徑毛賊。他心中頓時雪亮。
這恐怕是殷如夢安排的考驗!
旨在試探他的武功根底。
他如今偽裝的是粗通拳腳的低階弟子“秦蛇兒”,絕不能顯露過高武功,尤其是不能動用容易被人認出來武學,但也不能輕易落敗,否則不僅丹藥被“劫”無法交差,更會惹人懷疑。
一個能被尋常山賊輕易打倒的人,如何能得法王看重,委以重任?
電光火石間,楊過已有計較。
他臉上適當地露出幾分驚慌,後退半步,將懷中的玉瓶捂得更緊,色厲內荏地喝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乃明教弟子,奉命公乾,休得胡來!”
“明教?嘿嘿,老子搶的就是明教!”那匪首大笑一聲,不再廢話,揮刀便向楊過劈來,刀風淩厲,竟是直取要害。
楊過“哎呀呀”一陣亂喊,腳下步伐看似慌亂地一閃,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刀鋒,同時右手握拳,運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內力,使出一招江湖上流傳頗廣的“黑虎掏心”,直擊對方腋下空檔。
這一拳,他刻意控製了力道和速度,約莫相當於江湖上三流好手的水準,既不至於一拳斃敵,也展現了足夠的應變和一定的搏殺能力。
那匪首顯然沒料到楊過身手如此敏捷,悶哼一聲,被擊得踉蹌後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怒道:“好小子,還有兩下子!兄弟們,並肩子上!”
另外兩人聞言,立刻揮刀加入戰團。三把鋼刀織成一片光網,將楊過籠罩其中。
楊過凝神應對,在刀光中騰挪閃避,時而用拳,時而用掌,偶爾夾雜幾式粗淺的腿法,所施展的皆是江湖上常見的把式,但在他精妙的戰鬥意識和細微的內力操控下,竟也顯得章法嚴謹,守得密不透風。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讓其中一人的刀鋒擦著自己的衣袖劃過,帶起一縷布條,顯得驚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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