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瞎子的茶水有了,這時候來到了一夥人,從天橋邊上路過。一群人都是穿著一身的黑衣服,戴著黑色帶簷帽子。
人群中間主要守護的是三個人,一個穿著白色西裝,腰上鼓鼓囊囊的,另外一個和周圍的人一樣,穿著黑衣服,但是頭上戴著的是一頂黃色帽子,帽簷上有著一條收縮皮帶。手上撐著一把傘。
而最重要的人物則是正中間被保護的那人,穿著紫色長袍黑色褂子,一個光頭,頭上有著太陽傘擋著。
真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啊。不過,溫判也看出來了,這一群人是鬼子的狗腿子,而且地位肯定也不低,不然,怎麼可能這麼怕死?
還搞這種微服私訪一樣的形式,都不開車來。
對此,溫判沒有多去關注。他就一個人,哪裡管的過來那麼多事兒?
現在他就還有彪爺和他手下的貓爺還沒收拾,又知道了一個鬼子少佐還沒殺。
所以,溫判這不得好好的提升一下自己,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少佐,他不相信這少佐一個佐官會一點防範都沒有,一個宅院裡麵就隻有一群女傭人加上兩個看門的?
他估計,那少佐的後院可能養著一群小鬼子,如果是他貿然摸進去的話,可能會變成篩子。
他可沒有不死之身,還做不到和鬼子的槍炮硬對硬呢。
所以,飯得一口一口吃,活得一件一件的辦,鬼子和漢奸自然也得一頭一頭的殺。
這一群人走了沒多久,溫判的攤位就來了一客人,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是,溫判也沒有就這麼隨意招待,這服務行業,就得服務好了彆人,這生意才會來。
而且溫判這本來就是靠著人多吃飯的,所以現在人多的時候,他自然也就更加賣力了,讓大家夥兒,都能夠看得見他的服務。
這個人,溫判給伺候了小半個小時,一整套服務下來,他整個人站起來走路都是飄的。
溫判收了錢,將地上的頭發給掃起來堆著,然後邊上看戲的人就笑著對他提問。
“小師傅,這手藝可以啊,你這放睡手藝,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不過,您這手藝這麼好,怎麼不去理發店啊,這理發店貴人多,賞錢也多啊,一個人給點兒,就算是給了東家分紅,也比你大半個小時,也就兩毛錢劃算吧?”
溫判聞言擺了擺手。
“我這在這兒多自由自在啊?在理發店裡,那整天兒的待著,雖然風不吹,日頭不曬的,但是,沒有諸位看著親切啊,而且我這想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想啥時候走,沒客人,我也就湊熱鬨了,您說是吧?”
聽著溫判的話,那人也笑了,然後點了點頭,走上前來。
“說得有道理,不過,我也不會讓你自由自在啊,你可得按照剛才那位爺那樣的待遇伺候啊,不然,我可不依。”
原來是客人,溫判自然喜歡,當即給他將圍布拴上,然後開始給他濕潤頭發。
整套服務下來,他也是舒爽了半天睜不開眼,就像是做了一次大保健一樣。
“爽,小師傅貴姓啊?你這手法,我感覺這渾身的死肉,都被你給捏活了。”
他笑著詢問溫判的名字,溫判也沒瞞著,看樣子,名聲是打出去了。
“原來是溫師傅,您這手藝,遲早能夠響徹北平城啊。您給了我足夠的服務,我自然也不能丟分兒,兩塊大洋,算我請溫師傅喝龍井。”
說著就丟給了溫判兩塊現大洋,然後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疲憊和莫須有的碎頭發。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這時候,一個穿著灰色長袍,看著長袍都已經洗變色了,手上還拎著一個破鳥籠子的人走了過來,來到了溫判攤位前麵。
而在他邊上,還有一個國字臉,大胡子,雙目深邃,眼眶凹陷的男子,穿著鬼子的商人和服,腰間彆著兩把武士刀,可以看得到,這人是一個浪人。抱著手站在那人的身後。
溫判看著有客人來了,當即準備上前招呼,這時候,那人就開口對身邊的浪人介紹。
“犬養君,這就是咱們北平地地道道的剃頭匠了,這一套兒,咱們也叫全活兒,從理發,剃頭到刮臉修麵,洗眼掏耳朵,再到最後的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