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月皺起好看的眉頭,顯得有些無奈,頗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沒法說的感覺。
要知道,她在大學可是辯論的高手,到了金山鎮後,她在鎮黨委會上也能充分利用語言藝術掌握全局,那些大老粗往往幾句話就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
可是麵對這種粗鄙無賴不講理的滾刀肉,她就顯得沒什麼好辦法了,這也充分說明了她在農村工作,有著很大的水土不服。
此時要是鎮長趙德柱在此,怒吼一聲,大眼珠子一瞪,這幫人肯定嚇得落荒而逃。
“李所長嗎?鎮政府門口有人來鬨事,你帶人來處理一下。”陳清月掏出手機,撥打了金山鎮派出所所長李偉光的電話。
沒辦法呀,說不過人家隻能動用暴力機構了。
金山鎮派出所所長李偉光接到陳清月的電話後,不敢怠慢,留下值班人員後,帶著全所的民警和輔警立刻出動。
派出所和鎮政府距離並不遠,也就一腳油門的事。
到了鎮政府門口,就看見兩個女的圍著陳清月在那罵呢,陳清月則是麵色平靜,仿佛沒聽見一般。
“先把人控製住!”李偉光見狀,趕緊一揮手,幾個民警一馬當先,衝過去就把馬翠蘭和張佩瑤胳膊給扭住了。
“快把我媽放了!我們又沒殺人放火,憑什麼抓人?”
張煥發上去就要拉扯民警,兩個民警見狀,跑過去扭住了這個小胖子的胳膊。
誰知道小胖子從小就被嬌生慣養,慣壞了,在家裡想打誰就打誰,他看見眼前的民警,抬腿就是一腳。
“哎呀!”站在他前麵的一個民警捂著下麵搖晃著坐到了地上,疼得站不起來了。
“你小子敢打警察?”張煥發身後的民警掏出電棍,照著張煥發就是一下。
在一陣劈裡啪啦的電流聲中,張煥發劇烈的抽搐起來,渾身發軟癱倒在地。
幾個輔警撲過來,擰著胳膊把他的手倒銬起來。
“陳書記,您沒事吧?”
李偉光見陳清月身上沒什麼傷痕,不由鬆了一口氣。
“你們把我兒子怎麼了?警察打人了!”張佩瑤的父親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摁在地上,渾身不時的抽搐著,衝了上去就要打那個輔警。
得,又來一個!
一家四口整整齊齊的全被摁住了。
“李所長,按法律法規辦吧,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陳清月說完,看了許真一眼,轉身走向了辦公室。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官官相護啊!我是來告狀的,結果你們把告狀的給抓起來了!”
馬翠蘭發揮了她潑婦罵街的水平,拚命反抗,開始了罵陳清月,罵許真,罵警察,結果挨了一電棍後,立刻停嘴了。
“都錄下來了嗎?”李偉光問一個拿著執法記錄儀的輔警問。
“李所長,沒問題。”那個輔警比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