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帶著滿腔的憋屈與不甘,率領著他那支,在河邊白白演了兩天戲的一萬大軍,垂頭喪氣地,前往安市城。
當侯君集和李積,踏入安市城,來到那座曾經屬於高延壽的帥府時。
看到的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李承乾,正高坐於主位之上,與眾將談笑風生。
他的身旁,羅通、裴宣、阿史那·雲等一眾親衛,盔明甲亮,眼神銳利,渾身散發著一股百戰精銳的彪悍之氣。
而大堂的中央,則用一個巨大的木籠,關著一個披頭散發,形容枯槁的囚犯。
正是,高延壽。
旁邊還堆放著一箱箱從高延壽府中搜繳出來的金銀珠寶。
“侯副帥,李長史,你們來了。”李承乾看到二人,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來來來,快請上座!孤,已備下薄酒,為二位,接風洗塵!”
侯君集看著李承乾那副“勝利者”的姿態,隻覺得胸口發悶,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著臉說道:“殿下,好手段。”
“哪裡哪裡。”李承乾擺了擺手,笑得更加燦爛,“此戰之所以能勝,皆賴父皇天威。當然,更要感謝……侯副帥你啊!”
“感謝我?”侯君集一愣。
“當然!”李承乾站起身,走到侯君集的麵前,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若不是侯副帥你,將計就計,以身為餌,在泊灼口和黑風渡,大張旗鼓,演得跟真的一樣,所以高句麗的主力,都被你吸引了過去。”
“孤,又豈能如此輕易地,就拿下這空虛的安市城呢?”
“所以,侯副帥當居首功!”
侯君集聽著這番話,隻覺得比直接打他一耳光,還要讓他感到羞辱!
這簡直就是在……殺人誅心!當著所有將領的麵,告訴他:你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就你還想跟我鬥?但我就是不說破。我還要,把功勞,硬塞給你。我就是讓你難看,還得對我感恩戴德!
“殿下……謬讚了……”侯君集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哎,侯副帥何必過謙?”李承乾哈哈一笑。
“沒有侯副帥之前強渡泊灼口以身入局,讓高句麗放鬆警惕,我又怎會打得這麼輕鬆呢?”隨即從案幾上,拿起一份早已寫好的奏疏。
“來,這是我們聯名,上奏給父皇的‘捷報’。孤,已經將侯副帥您的‘奇策’和‘大功’,詳詳細細地,寫在了上麵。”
“侯副帥,可要過目一番?若有不妥之處,我們還可以再改改。”
侯君集看著那封“捷報”,隻覺得,那上麵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在淩遲著他的尊嚴。
“不必了……”侯君集的聲音,沙啞而又乾澀,“一切……全憑殿下……做主。”
“好!”李承乾滿意地點了點頭,“來人!將這捷報,以八百裡加急,立刻送往長安!”
“另外,將高延壽的人頭割下來,傳示三軍!並懸於安市城樓之上!”
“告訴所有高句麗人,這,就是與我大唐為敵的……下場!”
眾將皆是激動且崇敬地看向李承乾。
從此以後,這支東征先鋒營,才算是真正地姓了“李”。
——李承乾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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