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詠新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當真是小孩子從外麵砸進來的石頭。
砸在他的頭上。
就鐵定不止是有點痛這麼簡單了。
說不定直接腦袋上砸個大坑都有可能。
可是現在這個房間裡空無一人。
平白無故的,也解釋不了這塊石頭的來曆啊。
周詠新四下看了看,想起方才那道有些凜冽的眼神,心裡很不是滋味。
“鶯兒,咱們還是先出去吧,估摸著時間,一會兒鐘筱可能要回來了。”
杜鶯兒嘟著嘴走出了鐘筱的房間。
周詠新則又在裡麵翻翻找找了一圈。
嘟嘟囔囔地說道:
“這死丫頭,把東西藏哪兒了……找了這麼多次也沒找見……”
鐘筱一怔。
這麼多次?
也就是說,之前周詠新趁著她沒在家或者不注意的時候,曾經多次到她的房間裡麵找過東西?
鐘筱的心裡卷起一絲恨意。
沒一會兒,等周詠新走出她的房間,鐘筱聽見外麵沒了動靜,才從衣櫃裡麵鑽了出來。
又在自己的房間裡磨蹭了一會兒,這才打開房門,走到一樓,故意製造出一些動靜。
果不其然,二樓杜鶯兒的房間偷摸打開了一個口子,從裡麵鬼鬼祟祟地鑽出來一道人影。
然後鐘筱就看見周詠新從二樓走下來。
“筱筱回來了?藥拿到了嗎?”
鐘筱皺眉,故意問:“你怎麼會從二樓下來?”
周詠新說:“我不是估摸著你快要回來了,在你房間燈你呢嗎?”
聽見了鐘筱的聲音,楊月荷和杜華成也從三樓下來。
楊月荷著急忙慌地走下來。
“藥拿到了沒有?”
鐘筱麵無表情地丟過去幾片白色藥片。
“這是什麼?”楊月荷問。
“耗子藥,吃了馬上死那種。”
恰在此時,杜鶯兒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冷冷地盯著鐘筱。
楊月荷急了:“筱筱,這到底是什麼藥啊?”
鐘筱說:“止痛藥啊。阿司匹林。”
楊月荷半信半疑。
把手中的藥片看了又看,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是止痛藥。
這萬一要是鐘筱下毒……
鐘筱盯著楊月荷問:“你該不會以為真是耗子藥吧?我要真害死了杜鶯兒,自己也得陪葬,她的命值得我用自己的命去換?”
楊月荷這才放下心來,抬頭衝著樓上的杜鶯兒招手。
“來,鶯兒,把止痛藥吃了,就沒那麼痛了。”
誰知,杜鶯兒卻一字一句,指著鐘筱,說道:
“我才不吃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送來的藥!爸,媽,你們聽我說,這個女人,會害了我們全家,要是不立馬把她送走,我們全家都會倒大黴!”
杜鶯兒此話一出,在場幾個人神色各異。
周詠新是暗暗對杜鶯兒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保持現在這個情緒。
楊月荷是一臉懵,不知道自家女兒突然抽什麼風。
明明她們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還需要再在鐘筱麵前裝一段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