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華成則是有些謹慎,重點放在“全家倒大黴”身上。
所以杜華成第一個開口:
“鶯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為什麼會倒大黴?”
杜鶯兒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
下體還是有些痛,杜鶯兒強忍著,卻還是堅持著不肯吃鐘筱帶回來的那幾顆白色藥片。
杜鶯兒走下來,坐在餐桌邊的椅子上,看著鐘筱,說:
“我前兩天昏迷的時候,在千神廟,聽見了玄冥法師說的話!”
“玄冥法師說了,我們鐘家馬上就要大難臨頭,已經是死路一條。”
“說鐘家氣運已儘,除非有人肯獻祭贖罪,否則,早晚會遭天譴的。”
杜華成臉色變了。
杜鶯兒就是吃準了杜華成最新玄冥法師的話。
可是他也疑惑道:“那為什麼……玄冥法師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杜鶯兒按照周詠新教給她的話術說道:
“因為玄冥法師說鐘家敗亡是天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他不能泄漏天機,我也是因為昏睡的時候,迷迷糊糊聽見法師說可惜,才知道的。
“現在如果想要救咱們一家人的命,就隻能拉出一個人來獻祭!”
說完,杜鶯兒滿臉警覺地看著鐘筱。
幾個人的視線同時落在鐘筱身上,鐘筱莞爾一笑。
“妹妹的意思是,想拿我獻祭了?”
杜鶯兒笑了一聲。
“廢話,玄冥法師說的是鐘家有大難,咱們這幾個人裡麵,隻有你一個人姓鐘!當然是你自己扛你自己家族的災難!”
鐘筱環視一圈眾人。
杜華成沒有看她,垂眸想著什麼。
楊月荷雖然皺著眉頭,但還是沒有出言打斷。
周詠新一言不發。
鐘筱說:“楊月荷,你吃了鐘家二十年的飯,穿戴的首飾衣裳,住著的樓層房宅,哪一樣不是鐘家的?”
“你在外的名分不是什麼杜太太,是鐘家女婿的續弦。”
“杜鶯兒,你從出生開始,喝的第一口奶都是鐘家給的,這些年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有哪一樣不是出自鐘家?”
“爸爸,”鐘筱現在叫出這聲稱呼都覺得惡心,“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鐘家給的,要不是鐘家,你現在也不過是個沒房沒家到處給人打零工的工頭罷了!”
杜華成果然拍桌而起!
“鐘筱!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鐘筱也站起來:“誰給你的膽子敢吃了鐘家一輩子,到頭來連吃帶拿,還想把整個鐘家占為己有!”
杜華成生平最恨彆人說他吃鐘家軟飯的事情。
現在整個人暴怒,恨不得給鐘筱一巴掌!
鐘筱看著杜華成眸中的怒火。
正中下懷。
杜華成冷笑一聲。
“鐘家了不起是吧?我告訴你,你鐘家以前是了不起,但是現在,時代變了!鐘家已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資本家!”
“從今天開始,粵城沒了鐘家!我杜華成就當是為民除害,把你這個鐘家的殘留分子給除了!”
“你不是鐘家大小姐嗎?好!鐘家的罪孽,你自己來背!從此以後,你做你的鐘家大小姐,我不是鐘家人!我是杜家的長子嫡孫!”
鐘筱眸光破碎:“爸爸,你這是不要我了?”
杜華成冷哼一聲:“可不是我不要你!是你自己不識好歹,不要我這個爸爸!”
“全家隻有你一個人姓鐘,你就自己該去哪去哪兒!彆留在家裡了!”
鐘筱又問了一遍。
“所以,姓杜的,你是想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