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冬,公孫瓚攻破青徐兩州的黃巾軍後,兵勢日益強盛,便對冀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冀州名義上是韓馥的,實際已經落入袁紹之手。
但袁紹三番五次戲耍公孫瓚,不僅騙他南下,又引誘他去攻打黃巾軍,用心險惡可見一斑。
於是,公孫瓚趁著自己手中兵強馬壯,便領軍進駐界橋,兵鋒直指魏郡。
隨後他又任命嚴綱為冀州州牧,田楷為青州州牧,單經為兗州州牧,並配置了郡守縣令。
徹徹底底地想要將青州、冀州、兗州納入自己的版圖,成為東麵最大的諸侯。
這一波操作著實讓那些被朝廷認可的官員目瞪口呆。
難怪野史流傳,公孫瓚是幽州的另一個董卓。
除了會攪亂風雲、自立為王之外,還喜歡自封官職,虎視九州。
袁紹好不容易從韓馥手中奪來冀州,還沒有捂熱,便殺出來一個公孫瓚,還讓嚴綱坐了他的位置,自然氣憤不已。
他決定親自領兵迎戰公孫瓚。
兩軍在界橋南二十裡處交鋒。
此時的袁紹手中已經有了令其他諸侯十分羨慕的班底,文有沮授、許攸、逢紀、郭圖、審配、荀諶和辛毗等,武有鞠義、張合、高乾、朱靈、蔣奇等。
這個班底若是給了曹老板,彆說東郡了,整個兗州和周邊的青州、徐州、豫州都歸入帳下。
公孫瓚也不賴,手握數萬大軍,精銳騎兵上萬人,在當時縱橫九州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更彆說區區一個還沒有站穩腳跟的袁紹了。
寒冬臘月,氣溫較低,卻是雙方決戰的好時機。
麵對惡劣天氣,就看誰能耐得住。
誰能堅持到最後,誰便可拿下冀州。
初平二年的一個冬日,公孫瓚率先進攻。
他以三萬步兵,排列成方陣,兩翼各配備騎兵五千多人,逐步向袁紹大營推進。
袁紹火急火燎,命令麹義率八百精兵為先鋒,以強弩千張為掩護,統領步兵數萬迎敵。
二人陣前相見,公孫瓚見袁紹兵少,心裡樂開了花,當即下令騎兵發起衝鋒,誓要踐踏袁紹陣營。
這騎兵便是當時赫赫有名、戰績可查的白馬義從。
可監軍沮授卻說:“瓚好白馬,屢乘以破虜,虜呼為‘白馬將軍’。故選精銳三千,儘乘白馬,號‘白馬義從’,以實禁衛也。”
不愧是當時頂流的謀士,一眼就看出了公孫瓚白馬義從的本質。
這群白咧咧的大馬沙克,壓根不是什麼牛逼的隊伍,就是公孫瓚的護衛罷了。
被沮授這麼一提醒,袁紹當即冷靜下來,不慌不忙命先鋒麹義先行應對。
麹義自信一笑,命令士兵鎮靜地俯伏在盾牌下,待敵騎衝到隻距離幾十步的地方,一齊跳躍而起,砍殺過去;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千張強弩齊發,向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射去。
公孫瓚完全沒有料到袁紹會用這樣的方式出擊,出乎預料的打擊讓全軍陷入一片混亂,亂箭、刀槍四處可見,很多將士都還沒有跑到跟前便已經倒下,騎兵、步兵都爭相逃命。
反觀袁紹處,麴義率領大軍越戰越勇,臨陣斬殺了公孫瓚所屬冀州刺史嚴綱,擊殺千餘人,而後又乘勝追擊,一路追到了界橋。
公孫瓚眼看形勢不妙,當即下令死守界橋。
可兵敗如山倒,戰場的形勢一旦形成就沒有那麼容易逆轉,氣勢頹廢的大軍也無法通過簡單的方式重新振作。
隨著麹義大軍的到來,公孫瓚再次落敗,隻能一路後撤。
麹義一直追,追到了公孫瓚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