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把他那身華麗的官袍扒下來,讓他嘗嘗北境的風有多硬,他才會明白,在這裡聖旨說了不算,拳頭說了才算。”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李顯揚一臉興奮地衝了進來,他那隻獨臂上還提著半隻烤羊腿,滿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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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將軍,好戲來了!”他一邊啃著羊腿,一邊含糊不清地喊道。
“什麼好戲?”
“狼來了!”李顯揚嘿嘿一笑。
“剛才斥候來報,有一小股蠻夷的遊騎,大概百十來人,估計是上次跑掉的漏網之魚,看到關外突然多了個大營,就摸過來了。現在正跟吳大將軍的巡邏隊乾上了!”
趙勇一聽,立刻站了起來:“什麼?那我們……”
李瓊卻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看向關外那片漆黑的荒原。
遠處,隱隱約有火光閃動,還能聽到微弱的喊殺聲和慘叫聲。
“我們的巡邏隊呢?”李瓊問道。
“早就按照您的吩咐,在五裡外的地方貓著呢。我讓他們彆急著動手,等那幫禁軍大爺們,先好好跟草原的狼親近親近。”李顯揚的笑容裡,滿是幸災樂禍。
關外,吳儘忠的營地已經亂成了一團。
蠻夷的遊騎兵,來去如風。
他們並不攻堅,隻是騎著馬,在營地外圍不斷地遊走,用刁鑽的角度射出淬毒的冷箭。
禁軍的士兵們雖然裝備精良,但他們習慣的是結陣對敵,打的是堂堂正正的陣地戰。
對於這種打了就跑的騷擾戰術,他們顯得笨拙而無措。
弓箭手射出去的箭,在黑夜裡根本找不到目標;
步兵想衝出去追,可兩條腿哪裡跑得過四條腿。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營地裡已經倒下了幾十個人,慘叫聲此起彼伏。
吳儘忠氣得目眥欲裂,他親自提劍衝出大帳,指揮著士兵們收縮防線,可混亂的場麵,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控製的。
就在禁軍的士氣即將崩潰的時候,一陣急促而有力的馬蹄聲,突然從側翼傳來。
一支百人左右的鎮北軍騎兵,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閃電,悄無聲息地切入了戰場。
他們沒有呐喊,沒有多餘的動作,每個人都像是黑暗中的死神。
手中的馬刀,劃出冰冷的弧線,精準地收割著蠻夷騎兵的生命。
那不是戰鬥,那是一場屠殺。
鎮北軍的騎兵們,配合默契到了極致。
他們三五成群,交錯掩護,每一次衝鋒,都能帶走數名蠻夷的性命。
而蠻夷的箭矢和彎刀,卻連他們的衣角都碰不到。
剩下的蠻夷遊騎兵見勢不妙,發出一聲呼哨,立刻調轉馬頭,四散而逃。
鎮北軍的騎兵百夫長並沒有追擊,他策馬來到吳儘忠的麵前,翻身下馬,抱拳行禮,語氣不卑不亢。
“末將鎮北軍斥候營百夫長張虎,奉將軍之命,前來為吳大人護營。大人受驚了。”
吳儘忠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血腥氣的漢子,再看看自己這邊亂七八糟,死傷慘重的士兵,一張老臉由青轉紫,最後變成了一片死白。
對方說是來護營的,可這神情這語氣,分明是在看一個笑話。
他感覺自己的臉,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想發作,可看著地上自己士兵的屍體,和對方那一百名毫發無傷,氣定神閒的騎兵,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虎似乎也懶得再看他的臉色,對著身後一揮手。
“弟兄們,咱們就在這兒紮下了。將軍說了,吳大人是客,客人的安全最重要。今晚,咱們給這些京城來的大爺們,站崗放哨!”
“是!”一百名鎮北軍騎兵,齊聲應喝,聲震四野。
他們動作麻利地開始在禁軍大營的外圍,構築起一道簡易的防線,點起篝火,安排哨位,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井井有條,專業高效。
而那些驚魂未定的禁軍士兵們,看著他們,眼神複雜。
有感激,有羨慕,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愧。
吳儘忠站在寒風中,看著這一切,第一次,對自己這次北上之行,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帶來的,真的是天子親軍嗎?
為什麼跟人家邊關的斥候一比,倒像是一群沒見過血的綿羊。
那個叫李瓊的年輕人,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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