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軍複仇的陰雲未散,再度壓境的消息如芒在背,催促著宋軍上下馬不停蹄地籌備。
山穀之中,日夜回蕩著士兵們操練的呼喊,甲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似一首激昂卻又帶著悲壯底色的戰歌。
趙翊與宗晴琳每日親赴校場,眼神如炬,督導著每一項訓練。
趙翊手中長槍揮舞,帶起呼呼風聲,為士兵們示範精準淩厲的槍法,口中喊道:“一槍既出,必殺敵寇!此刻多流一滴汗,戰場上便能少流一滴血!”士兵們目光緊緊跟隨,依樣苦練,槍尖在日光下閃爍寒光,似是已然刺向金兵。
宗晴琳則在女兵陣營,雙刀翩飛,身姿矯健,教她們近身搏擊之術,邊示範邊強調:“姐妹們,咱們身形靈活,要利用這優勢,攻敵不備,讓金兵知道咱們女子也有雷霆手段!”女兵們個個英姿颯爽,揮刀虎虎生風,毫不示弱。
與此同時,山穀防禦工事也在緊鑼密鼓地修築。
士兵們搬石運木,在山穀要道築起一道道壁壘,箭矢打磨的聲音沙沙作響,儲備的數量堆積如山;陷阱深挖,尖刺暗藏,一旦觸發,必讓敵軍有來無回。
了望台上,哨兵時刻警惕,雙眼緊盯著四周動靜,猶如蒼鷹守護巢穴,不放過一絲風吹草動。
這日午後,烈日高懸,酷熱難耐,仿若連天地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積蓄熾熱能量。
宗晴琳正幫著士兵們搬運石塊加固工事,汗水濕透衣衫,幾縷發絲黏在臉頰,卻未有半分疲態。
突然,一陣眩暈襲來,她身形一晃,險些跌倒。身旁士兵眼疾手快,扶住她驚道:“夫人,您怎麼了?”宗晴琳擺擺手,強笑道:“無妨,許是近日勞累,歇會兒便好。”
正說著,趙翊巡查至此,見狀眉頭緊鎖,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觸手滾燙,心中滿是心疼與焦急:“晴琳,你這是累壞了,我送你回營帳歇息。
”宗晴琳還欲推辭,卻拗不過趙翊,被他半扶半抱地帶回營帳。
安置妥當後,趙翊欲喚軍醫,宗晴琳拉住他,輕聲道:“翊哥哥,莫要聲張,如今戰事吃緊,軍醫當以救治傷員為重,我不過是受了些暑熱,喝點水,躺會兒就沒事了。
”趙翊看著她疲憊卻堅定的麵容,眼眶泛紅,點頭應下,守在床邊,為她輕輕扇著風,直至她沉沉睡去。
未幾,探馬飛奔入營,急報:“將軍,金軍先鋒距此已不足二十裡,來勢洶洶!”趙翊霍然起身,望向熟睡的宗晴琳,滿心不舍,卻知軍情如火,俯身輕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晴琳,等我擊退金兵,再好好陪你。”言罷,轉身大步出帳,點齊兵馬,奔赴前線。
山穀之外,黃沙漫天,金軍鐵騎如黑色潮水般洶湧而來,馬蹄踏地,仿若雷鳴,震得人心驚膽戰。
當先一員金將,身材魁梧,手持狼牙棒,高聲叫罵,挑釁宋軍。
趙翊率軍列陣,目光冷冽如冰,掃視敵軍,手中長槍斜指大地,威風凜凜,仿若戰神下凡,宋軍將士們在他身後,士氣高漲,蓄勢待發。
隨著一聲號角長鳴,戰鬥瞬間打響。趙翊一馬當先,衝向金軍,長槍如龍出海,直刺金將咽喉。
那金將也非等閒之輩,側身躲過,掄起狼牙棒,帶著千鈞之力砸向趙翊。
趙翊不避不讓,舉槍硬擋,“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兩人你來我往,殺得難解難分。
宋軍與金軍也隨之混戰一處,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響徹雲霄,鮮血瞬間染紅了黃沙,仿若黃泉彼岸花肆意綻放。
山穀內,宗晴琳被外麵的喧囂驚醒,聽聞戰起,不顧身體虛弱,起身提刀,欲奔赴戰場。女兵們紛紛阻攔:“夫人,您身子尚未痊愈,不可前去!”宗晴琳目光堅定:“此刻將士們都在浴血奮戰,我怎能躲在後方?姐妹們,隨我一起,助將軍殺敵!”說罷,帶頭衝出營帳,女兵們見狀,也隻得緊跟其後。
戰場上,宋軍漸漸不支,金軍援兵源源不斷,攻勢愈發猛烈。
趙翊雖奮力拚殺,身上多處負傷,血染征袍,卻難挽頹勢。
正在危急之時,宗晴琳率女兵趕到,雙刀如電,衝入敵陣,專砍金軍馬腿,一時間,金軍騎兵陣腳大亂。
宗晴琳邊殺邊喊:“將軍,我來助你!”趙翊見她前來,又驚又喜,精神大振:“晴琳,小心!”
二人並肩作戰,配合默契,仿若雙劍合璧。趙翊長槍在前,挑落金兵,宗晴琳雙刀護後,抵擋偷襲,宋軍將士見主將如此英勇,士氣複燃,呐喊著發起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