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快馬加鞭,總算成功回到了軍營。
一路上,他心中滿是憤懣,暗暗咒罵那朝堂之上的醃臢事兒。
踏入營門,將士們紛紛圍攏過來,眼中滿是關切與欣喜,歡呼聲此起彼伏:“將軍回來了!將軍平安無事!”趙翊強擠出一絲笑容,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目光掃過這些生死與共的弟兄,心中五味雜陳。
與此同時,金軍營帳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主帥怒目圓睜,一腳踢翻了麵前的矮桌,桌上的酒盞、地圖散落一地,他咆哮道:“那宋朝的奸細是乾什麼吃的!這點事兒都辦不成!
”身旁的副將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這次趙翊被召回,正是金軍的陰謀。他們買通了宋朝的一些朝臣,在徽宗麵前進讒言,說趙翊手握重兵,在軍中威望太高,有謀反的嫌疑。
“哼,那趙家皇帝,但凡有點腦子,也該知道如今國家危如累卵,正該倚重在外的大軍。
”金軍謀士搖頭晃腦,一臉嘲諷,“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點道理都不懂,還瞎折騰,遲早把自己玩兒完。
”眾將紛紛附和,他們深知,這一招本是攻心的妙計,若能成功離間宋朝君臣,讓趙翊失勢入獄,那宋軍必然大亂,太原城便可輕鬆拿下。
可這趙家的皇帝,自有其“心病”。
想當年,趙家自己便是黃袍加身、造反得的天下,這篡位奪權的事兒,就像一根深埋心底的刺,一代傳一代,讓趙家的皇帝們個個風聲鶴唳。
一聽到“謀反”二字,就嚇得魂不附體。
再看這禁軍的由來,本就是為了牢牢掌控京城局勢,製衡武將勢力,以防重蹈前朝覆轍。加上多年來崇文輕武的風氣盛行,武將地位愈發低下,處處受限。這一切的背後,皆是趙家皇帝深深的恐懼。
徽宗聽聞朝臣讒言,果然慌了神,不假思索便派欽差去召趙翊回朝述職。
他坐在龍椅上,麵色陰沉,心中想的卻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絕不能讓自家江山再出一個“趙匡胤”。
趙翊回朝那日,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凝出水來。
朝堂之上,彈劾他的大臣們言辭犀利,聲聲質問如利箭般射來:“趙翊,你擁兵自重,究竟是何居心?
”趙翊昂首挺胸,目光如炬,一一辯駁:“如今金兵肆虐,我在前線拚死禦敵,為的是大宋江山,為的是萬千子民,何來謀反一說?”他言辭懇切,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那些奸臣燒成灰燼。
徽宗坐在高位,麵露猶豫之色。
他瞧了瞧趙翊,又看了看身旁那些添油加醋的大臣,心中搖擺不定。
關鍵時刻,趙翊呈上了一份詳細的軍情奏報,將太原的危急局勢、將士們的浴血奮戰以及缺兵少糧的困境一一寫明,末尾還附上自己的作戰計劃與忠心報國的誓言。
徽宗接過奏報,細細研讀,臉色漸漸緩和。
最終,徽宗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罷了罷了,你且回前線,戴罪立功。
莫要辜負朕的期望,若再出差錯,定不輕饒。”趙翊心中鬆了口氣,卻也明白,這一劫算是暫時躲過了,前路依舊荊棘密布。
回營途中,趙翊滿心憂慮。他深知,經此一遭,軍中士氣必然受挫,糧草補給怕是更難指望。
而且,那隱藏在暗處的奸細一日不除,便如芒在背。
他快馬加鞭,恨不得立刻飛回軍營,穩定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