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會不知,隻是這心中憋屈,難以釋懷。”他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力感。
幾日後,朝廷的議和詔書正式下達。
朝廷的議和使者抵達軍營,趙翊強壓怒火,前往營帳與之對峙。
那使者身著官袍,神色傲慢,見趙翊進來,僅是微微點頭,便自顧自地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趙翊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冷聲道:“大人不辭辛勞前來傳旨,隻是這議和條款,趙某實難認同,還望大人回朝後能向聖上與諸位大臣如實轉達我等前線將士的心聲。”
使者放下茶盞,瞥了一眼趙翊,輕哼一聲:“趙將軍,這議和之事,乃朝廷深思熟慮後的決策,你在前線廝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莫要妄加揣測。”
趙翊雙目圓睜,怒視使者:“深思熟慮?割讓河間、中山、太原三地,此乃自毀長城之舉!大人可清楚這三地於我大宋防禦之重要?自春秋起,河間便是水陸要衝,控扼燕趙咽喉;中山地勢險要,群山為障,乃中原天然堡壘;太原雄踞汾河,聯結東西南北,為兵家必爭、國之根基。
一旦割讓,金兵南下將如入無人之境,我大宋百姓又將陷入水火,這豈是輕易能決之事?”
使者不耐煩地皺眉:“將軍,你所言雖有幾分道理,可如今我大宋剛經戰火,國庫空虛,兵力損耗嚴重。
若不議和,金兵再度強攻,東京危矣!屆時玉石俱焚,豈是聖上與百姓所願?”
趙翊氣得渾身發抖,上前一步逼視使者:“東京危矣?我與宗澤、嶽飛等將領拚死抗敵,金兵可曾越過黃河半步?我大宋將士的血難道白流了?如今朝廷不思進取,反倒怯懦求和,用我大宋疆土與百姓血汗去填金兵欲壑,這是何道理?”
使者被趙翊氣勢所迫,後退一步,色厲內荏道:“將軍,你莫要衝動,這是朝廷旨意,你敢抗旨不遵?況且,賠款割地不過權宜之計,待日後我大宋恢複元氣,再圖收複便是。”
趙翊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悲憤:“權宜之計?隻怕這一讓,日後便再難收回。
朝廷上下,隻圖眼前安穩,不顧長遠。大人今日前來,趙某算是看透了,可趙某身為軍人,守土有責,哪怕粉身碎骨,也絕不輕易將這三地拱手讓人!”
使者麵露懼色,卻仍強撐道:“將軍,你若執意如此,莫怪朝廷怪罪。
此事已定,將軍還是早日準備交割事宜吧。”說罷,匆匆起身,逃離營帳。
趙翊望著使者離去的背影,一拳砸在桌案上,案上筆墨紙硯散落一地,如同此刻他破碎又悲憤的心……
儘管滿心不甘,趙翊卻也深知,抗旨不遵隻會帶來更大的混亂。
他隻能強壓怒火,安撫麾下將士:“兄弟們,朝廷旨意已下,我等雖痛心疾首,但此刻不能亂。大宋還需要我們守護,哪怕隻剩一寸疆土,我們也要守好。”
將士們眼中含淚,卻齊聲高呼:“願聽將軍號令!”那呼聲在營地回蕩,震得人眼眶濕潤,透著無奈與悲壯。
而在東京,宋徽宗聽聞議和已成,鬆了一口氣,又開始在宮中尋歡作樂,仿佛一切危機都已解除。
朝臣們忙著籌備賠款事宜,四處搜刮民脂民膏,百姓家中稍有盈餘之物,皆被強行征走。街巷之間,哭聲、罵聲交織一片。
“那趙家皇帝,隻圖自己安逸,可曾管過我們死活!”
“這日子沒法過了,辛辛苦苦攢下的家業,就這麼沒了。”
在河間,宗澤得知割地消息,氣得病倒在床。
他望著帳頂,老淚縱橫:“我一生心血,難道就此付諸東流?”嶽飛、張憲守在榻前,亦是義憤填膺。
“恩師,朝廷如此昏聵,我等當如何?”嶽飛緊握雙拳,眼中滿是怒火。
宗澤掙紮著坐起,握住嶽飛的手:“飛兒,莫要衝動。此刻,唯有堅守,以待來日。大宋不能亡,百姓還指望著我們。”
中山,趙翊默默整頓著部隊。
他巡視著城防,看著傷痕累累的城牆與疲憊不堪的將士,心中五味雜陳。
“眾將士聽好,雖朝廷有負我等,但我們的職責未變。這中山城,是大宋的希望之光,哪怕隻剩一人,也要讓它屹立不倒。”將士們齊聲應諾,眼中透著堅毅。
太原,王勇加固城防,籌備糧草,絲毫不敢懈怠。
他深知太原的重要性,一旦有失,金兵將長驅直入。
城中百姓自發組織起來,協助守軍搬運物資,打造兵器。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拉著王勇的手說:“將軍,咱太原百姓與城共存亡,絕不讓金人得逞。”王勇深受感動,眼眶泛紅:“老丈放心,有我王勇在,太原必不會淪陷。”
時光匆匆,金兵雖暫時退去,大宋卻已元氣大傷。
趙翊望著滿目瘡痍的山河,暗暗發誓,隻要一息尚存,定要逆轉這乾坤,哪怕前路荊棘叢生,哪怕要與這宿命抗爭到底。
他開始重新謀劃布局,一麵訓練新兵,彌補戰爭損耗;一麵聯絡各地忠義之士,積聚力量。
在這黑暗的時刻,他宛如一顆倔強的星辰,試圖穿透陰霾,為大宋重新找回失落的光明……
又逢秋夜,明月高懸。
趙翊獨立城頭,思緒萬千。身後的大宋,千瘡百孔;眼前的前路,迷霧重重。但那腔熱血,從未冷卻。
“總有一日,我要讓這大宋,重回盛世,讓百姓安居樂業。”他輕聲呢喃,聲音被秋風帶向遠方,似是對著這天地立誓,久久回蕩在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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