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翊聽聞金兵退軍,一直緊繃的心弦總算鬆弛下來,長舒一口氣,背後早已被冷汗浸濕。
回首這段日子,為能心無旁騖地抗擊金兵,他可謂是絞儘腦汁、用儘手段。
起初,提振己方部隊的戰意是重中之重。
他深入兵營,與士卒同甘共苦,親自參與訓練,講述保家衛國的熱血故事,讓每一名戰士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燒。
看著士兵們眼中閃爍的光芒,他知道,這支部隊已有了赴湯蹈火的決心。
同時,他頻繁傳書嶽飛與宗澤,字裡行間滿是激勵與囑托,要他們務必穩住河間部隊的士氣。
在信中,他寫道:“河間之地,關乎全局,諸君當以熱血振士氣,以堅守衛山河,切不可有絲毫懈怠。
”嶽飛與宗澤也不負所望,訓練士卒、撫慰傷兵、部署防線,讓河間防線固若金湯。
而王勇等將領身處各處要衝,趙翊的指令一封接著一封,告誡他們無論如何要咬牙堅持,他們的頑強抵抗,如同點點星火,連成了抗金的燎原之勢。
可這一切的關鍵,還在於那朝堂之上的徽宗。
若得不到他的首肯,諸多行動皆是名不正言不順。
趙翊深知徽宗的脾性,好麵子、耳根軟,於是一場精心謀劃的“攻心戰”悄然展開。
他先讓宗澤暗中聯絡朝堂上的愛國朝臣,這些忠義之士紛紛上書,言辭懇切,曉以利害,懇請徽宗堅定抗金決心。
但僅有朝臣的進言還不夠,趙翊又心生一計,組織東京的百姓前往宮門前請願。百姓們扶老攜幼,哭聲震天,高呼“抗金救國,還我河山”,那場麵讓觀者無不動容。徽宗坐在宮中,聽著宮外的呼喊,心也漸漸動搖。
而真正的“撒手鐧”,是一位堪比徐庶般智謀過人的謀士。
此人能言善辯,對徽宗的心思拿捏得精準無誤。
他進宮麵聖,先是以古喻今,大談曆代賢君在危難之際的英明抉擇,引得徽宗麵露沉思之色;又話鋒一轉,提及如今金兵肆虐,若不奮力抵抗,將落得千古罵名,讓徽宗的好麵子瞬間被刺痛。
謀士見機行事,呈上各地軍民浴血奮戰的捷報,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說百姓皆讚陛下英明,領導有方,才引得英雄輩出。
徽宗聽得飄飄然,終是點頭同意全力抗金,趙翊這才得以放開手腳,統籌全局。
如今,兩場大戰皆獲大勝,局勢瞬間扭轉。
完顏宗望得知退兵消息時,正在帳中大發雷霆。
他本以為此次南侵,宋朝已是囊中之物,卻沒料到處處受挫。
先是在戰場上被宋軍的頑強抵抗打得節節敗退,損兵折將無數;後又聽聞西路的完顏宗翰也進展不順,如今東路自己又被逼得退兵,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他雙眼通紅,猛地將手中的馬鞭狠狠抽在桌案上,案上的酒水、文書散落一地,怒吼道:“那宋軍怎會如此難纏!本王一路勢如破竹,眼看就要踏平這南朝,竟功虧一簣!”
一旁的親衛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完顏宗望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此次退兵,回去後必遭眾人非議。
況且西路的完顏宗翰若是知曉他敗退,定會搶先回朝,在眾人麵前搬弄是非,到那時自己在朝堂的威望怕是要一落千丈。“不行,絕不能讓他得逞!”完顏宗望咬著牙,握緊雙拳,指甲都嵌入掌心,“傳我命令,即刻整軍,全速回撤,定要趕在宗翰之前!”
而遠在西路的完顏宗翰,此刻的心情同樣糟糕透頂。太原城久攻不下,宋軍的抵抗超乎想象的頑強。
他望著城牆上飄揚的宋旗,心中滿是不甘與憤怒。“這小小太原,怎就如銅牆鐵壁一般!”他捶打著城牆的垛口,手被粗糙的磚石磨破,鮮血滲出,他卻渾然不覺。
正當他謀劃著新一輪攻城時,探子來報,東路完顏宗望退兵的消息傳來。完顏宗翰先是一愣,隨即臉色變得鐵青,“那蠢貨,竟這般輕易退兵,壞我大事!”他深知,如今兩路大軍一退一滯,此次南侵已宣告失敗。
但他心中更多的是對權力的擔憂,若是宗望先回朝,定會將兵敗的責任推諉於他,自己多年積攢的勢力恐將不保。
想到這兒,他也顧不上還未攻克的太原,立刻下令撤軍,“快,全軍火速回朝,不得有誤!”
大軍回撤途中,完顏宗翰騎在馬上,眉頭緊鎖。
他不斷思索著回去後如何在朝堂上應對,怎樣才能將劣勢轉為優勢。
寒風呼嘯,吹起他的披風,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陰霾。
與此同時,宋朝境內一片歡騰。百姓們奔走相告,喜極而泣。
街頭巷尾,處處傳頌著將士們英勇殺敵的事跡。
“聽聞我大宋將士在戰場上殺得金兵丟盔棄甲,那可真是解氣啊!”一位老者熱淚盈眶,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擊地麵。
“是啊,多虧了趙將軍等人的指揮,咱們才逃過這一劫。”旁人附和著,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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